影廳內,程逐的半個身子上都蓋上了自己的那件牛仔襯衫。
實事求是的說,他買這件襯衫的初心就是怕林鹿凍著。
因為他確實身強體壯,確實一點都不冷。
這個是最根本的原因。
其餘的操作,不過是因為他這人確實很狗。
於他而言,林鹿會分他一點襯衫,那自然是最好。
影院這種黑漆漆的環境裡,是最適合曖昧升溫的。
她如果害羞,不好意思和自己蓋同一件襯衫,他也無所謂,因為他確實不怕冷。
把衣服獻出去,然後自己凍成狗,那才是最可憐的。
此時此刻,兩個人躺在影院的沙發椅上,又蓋著同一件襯衫,四舍五入就等於是大被同眠了呀!
林鹿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呢,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她覺得程逐進來以後,襯衫內部的溫度都火速升溫了,她感覺越發的暖和了,甚至是燙!
她的心跳開始微微加速,臉龐也開始發燙發紅,但好在影廳裡夠黑,所以她覺得程逐肯定也沒察覺到。
殊不知她那雙小鹿眼裡,已經是眼波流轉了,也不知道是映照著大熒幕的光,還是說她的眼睛裡本就自帶星辰。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程逐一係列騷操作得到的反饋。
但不知道為什麼,當林鹿真的雙眸緊盯著大屏幕,目不斜視的把襯衫給他蓋上後,他的內心還是小小的悸動了一下。
對於他這種浪子而言,他那幾年的浪蕩生活,可以說是比絕大多數人幾輩子加在一起還要精彩。
按理說,他什麼沒經曆過?
“曖昧期果然是最容易上頭的。”程逐在心中想著。
他的餘光看著林鹿在襯衫裡蜷縮地更厲害了,隻覺得真他媽的可愛。
她現在的姿勢呢就是上半身是緊縮著的,下半身則是兩條小腿並攏著,然後側放在沙發椅上。
如果沒有襯衫的遮擋,畫麵應該會很美妙。
兩個人都能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的氣味,手臂與手臂其實隻差一點點距離。
程逐本來打算講幾句話逗她一下,然後讓曖昧的氛圍繼續升溫的。
可他一看到電影裡播放到女阿凡達的片段了,立刻覺得用不著了。
很快,那場車上的戲份就出現了。
車裡的二人親吻後,女阿凡達說自己先卸個妝。
徐光頭立刻道:“彆,不行不行,我要的就是阿凡達!”
影廳內的情侶們既覺得這段戲夠“低俗”,又覺得夠奇葩搞笑。
很多男生都發出了哈哈大笑。
你媽的,擱車上玩cosplay是吧!
坐在他倆前麵的那對小情侶,已經開始打情罵俏了。
程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隱約聽到前麵那個男生在說什麼蜘蛛俠?
“他媽的,該不會遇到客戶了吧?”他暗自在心中道。
他的思緒在這一刻直接飄遠了,事業心極重的他甚至在想著:“要是寧浩在導這部電影的時候,用的不是這種阿凡達的衣服,而是用我店裡的蜘蛛緊身衣,我他媽不得賣爆!?”
坐在他一旁的林鹿則眼睛瞪得溜圓。
“這電影怎麼這麼這麼”
她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和男生出來單獨看電影,居然就選了一部這種片子!
偏偏兩個人還靠的這麼近看,還披著同一件襯衫。
這部電影前麵一直是雙線敘事的,一條線就是由黃渤飾演的離婚被綠的耿浩,他一直無法走出前妻康小雨給他留下的情感陰影。
另一條線則是由袁泉飾演的去大理玩的一個女人。
從電影的諸多細節來看,都在給觀眾一種暗示。
這兩個還未相遇的人,好像特彆合適,就跟天生一對似的。
諸多情節彙聚在一起,其實一直在給觀眾一種心理暗示,好像這二人會相遇,然後會相互救贖。
牛仔襯衫下,林鹿用自己的肩膀輕輕撞了一下程逐。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影廳相處,他很自然地就把自己的耳朵往她的小臉邊上湊近了一點點,做出傾聽狀。
這種時候本來就無需說話,也無需問她“怎麼了”,你隻需要把自己的耳朵向她靠近就行。
肢體語言勝過千言萬語。
“他們怎麼還沒遇到啊!”林鹿都看著急了。
還記得這部電影最高潮處的內容的程逐,自然知道這部電影的真相。
也正是因為特殊的拍攝手法和敘述模式,讓這部電影的立意有所升華,將一切的夢幻全部打回了現實。
他扭頭看向林鹿,問道:“你覺得他們會在大理相遇?”
“對啊,不然這是在拍什麼呢?這個女的這條線不就沒有用啦?”林鹿覺得這很理所當然。
低聲交流的二人臉與臉靠得很近,程逐聽著她的話語,沒有說話,隻是和她進行了兩秒鐘的四目相對,然後輕輕笑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認同。
“打賭!”林鹿把自己的小拳頭從襯衫裡伸了出來。
“賭什麼?”程逐都不好意思跟她賭太大。
“那還是賭請吃飯!”林鹿道。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