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半島酒店內,浴缸內的水流頻頻滿溢出來。
水浪一陣接著一陣,落地後擊打著地磚,發出聲響。
除此之外,就隻剩下狐狸的陣陣嗚咽。
雙唇分離,被親懵了的狐言還傻傻的吐著一小截舌頭,一雙桃花眸子有幾分遊離,過了兩秒後才收了回去。
她真的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微胖的肉感,就連舌頭都厚厚的,軟軟的。
由於體質特殊,不消片刻,她就變成了半個身體趴在程逐身上,根本提不起力氣。
程逐低頭看著她,問道:“是你喝多了,還是我喝多了?”
狐言不答,隻是水中的右手還在下意識地幫程逐清洗。
程逐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微胖狐狸,感受著她右手無意識的動作,隻好笑著道:“可以了,夠乾淨了。”
“啊?”宅女畫師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了過來,訕訕地抽手,輕輕“喔”了一聲。
“起來吧,去拿浴巾。”程逐吩咐道:“我喝了酒,熱水澡不能泡太久。”
“嗯。”狐言應了一身,感覺身體都有幾分慵懶無力,起身後就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浴巾,把折疊著的浴巾打開。
她笨拙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先給自己擦擦。
這個渾身上下都肉感滿意的女畫師,身上沾染著水珠,在浴室的燈光下,有著彆樣的視覺效果。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
程逐跨出浴缸後,她立刻拿著浴巾迎了上去。
擦上半身時倒是還好,擦小腿的時候根本夠不著,隻能緩緩蹲下。
而隨著她的下蹲,程逐可以居高臨下地看到她腰背處的弧線,以及弧線儘頭與大肥屁股所連接著的飽滿。
程逐看著這一幕,腰部微微向著她臉部的方向一轉。
沒戴眼鏡的狐狸蹲在那裡,然不住抬眸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
隻是近視的她並不能完全看清程逐的表情。
狗男人也不說話,並沒有給出新的指示。
但是,很快。
狐狸懂了。
眾所周知,狐狸也是犬科動物。
犬科動物表示親近的方式,便是舔舐。
曾經的經典自畫像再次重現魔都
夜,漸漸深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包梵在和張韜打完電話後,越想越不對勁。
他在半個小時前,給王新也打了個電話,二人交流了足足二十幾分鐘。
王新在得知張韜的猶豫後,心中倒也不慌。
“老大,隻要你能把張韜給再次約出來,大家隻要願意談,我就慢慢的多給出點讓步就行了,你知道的,我心裡的底線是米團和點評五五分,他沒法拒絕。”
正因為有這張王牌,所以王新有恃無恐。
五五分的誘惑,你能抵禦得住?
更何況,老王早就去聯係過企鵝和紅山資本了。
這兩邊的態度自然也是希望合並的。
就企鵝而言,它在點評的股份占比很高,有20%。
合並以後,企鵝的占股是壓阿裡一頭的。
至於紅山資本,那就更彆提了。
紅山資本可是兩邊都下注了,都投資了。
但這不一定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米團和點評對抗燒錢,燒來燒去都能燒到紅山資本!
他媽的,傳說中的我打我自己!
因此,現在的紅山資本就是個紅娘。
我紅山資本的紅,是紅娘的紅!
巴不得這兩家公司能在一起。
因此,從目前的局麵看,受傷的隻有阿裡。
可是誰在乎呢?
包梵拿著手機,微微頷首道:“把他約出來談,倒是不難,這麼點麵子張韜也不敢不給。”
他覺得王新說的沒錯,張韜不可能抵擋得住五五分的誘惑。
至於他背後的老大哥企鵝,那更是隻會樂開花。
“隻是咱們談判也不是這麼談的,底牌哪能這麼快露出來。”包梵說著。
“這我肯定明白。”王新回複。
“嗯。”
包老大沉吟片刻後,道:“我等會直接打個電話給程逐,約他明天一起吃個晚飯。”
在【請客】、【斬首】、【收下當狗】這三張牌裡,他還是堅持使用第一張。
現在,他對這個年輕人是越來越好奇了。
明明那天的飯局上,張韜已經被說服了一半了,就差和王新抱在一起痛哭,感慨這幾年大戰燒錢可真苦啊,現在還看不清未來啊。
結果,這個年輕人同樣隻用了一頓飯,就讓他改變主意了?
誠然,這個世界上多得是耳根子軟的人。
有些人很搞笑的,誰跟他聊,他都會覺得:這人說得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