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不停腳步繼續走,“不,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不是我不給你機會。”
“人就在後院的柴房裡,你帶走吧!”連翹急急喊道。
柳如煙停下腳步,“娟子,先不打擾少帥忙於公務了,趕緊去帶人。”
娟子帶人和連翹的大丫鬟去後院的柴房裡找夏冬暖,連翹走到柳如煙跟前,壓著嗓子道,“柳如煙,我們做個交易吧!”
柳如煙看都懶得看連翹,隻是焦急的等著夏冬暖,“連翹,你沒資格跟我做交易。”
連翹冷哼一聲道,“柳如煙,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以為你今天的此舉是耍了一時的威風,可你也彆得意太早,仲霆禁了雲錦的足也隻是一時,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而你等著瞧,西北少帥夫人終究花落誰家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念著你曾經一口一個大嫂的叫我,今兒個我就給你提個醒兒,江州遲早是誰的大家明鏡兒似的,而你一直都隻是個跳板,聽過一句話叫做過河拆遷嗎?你,一塊木板而已,過了河,橋都拆了,還會有木板什麼事兒麼?”
柳如煙看都懶得看連翹,“謝謝大嫂提醒。”
夏冬暖果然是被連翹給打的沒了人樣兒,回到竹園直接被安排在了一樓薄荷的貼身丫鬟房間,和薄荷、娟子、秀兒三人一間大房間。
秀兒和薄荷已經拿來了柳如煙的藥箱,整整處理了三個時辰才將夏冬暖身上、臉上的傷處理包紮好,然後才給薄荷的臉上塗了消腫止痛的藥膏。
原來是連翹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柳如煙跟薄荷被杜盛庭趕出去後,竟然是被一個叫夏冬暖的粗使丫頭救了,藏在了大帥府後院的一個廢棄的院子裡,竟然沒人知道,不然,哪裡還有今天柳如煙的風頭和風光了,定不會有白雲錦被禁足,還不許任何人去錦苑探望的事兒了。
可即使如此,連翹也不敢輕易對一個下人動刑,畢竟大帥府對下人還是很仁慈的,除非下人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可就在幾天前連翹得到消息,柳如煙在江州跟陸紹之的等等事情,這才斷定杜盛庭絕不會護著她的,便將那冬暖抓去她的院子,起初倒也沒有動刑毆打,隻是威逼利誘讓她按照連翹編造的一個口供,供出柳如煙被杜盛庭趕出大帥府那些日子是杜盛庭的親信鐘鳴庇護,且供出倆人有不可告人的勾當,如此,就可以坐實柳如煙是個水性楊花為了活命什麼都乾得出的女人。
這樣一來,不但弄死柳如煙,還可以扳倒杜盛庭身邊最忠誠的副官,一石二鳥,美事一樁。
然而,夏冬暖堅決不存,先是被連翹關在柴房裡餓了一天一夜的肚子,後來才敲打威脅,好在冬暖沒有家人,舅母一家早已經把她賣給了大帥府做了死契丫鬟,所以她不怕被人威脅,直到後來,連翹惱羞成怒就動用家法將冬暖綁在長條凳子上讓粗壯婆子抽她八十大鞭子。
薄荷得知消息還是大帥府的護衛隊長偷偷告訴她的,所以,薄荷跑去蓮花閣的時候,冬暖已經被打了五十鞭子了,如今,背上皮開肉綻的特彆恐怖。
安置好冬暖和薄荷後,柳如煙才問娟子,“老太太呢?你不說她來找我麼?”
娟子笑看了眼劉媽和張嬤嬤,“夫人,是兩位嬤嬤和秀兒姐姐出的主意,老太後並沒來。”
柳如煙也沒覺得輕鬆,點點頭,“難為你們了,趕緊準備晚飯吧!記著,彆在少帥麵前提及今天的事情,廚房今晚做鱒魚和獅子頭、在準備幾個素菜,還有少帥愛吃的牛肉麵,你們準備菜,麵條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