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錦自打那個張嬤嬤和秀兒被放出來後她就開始害怕了,接著被杜盛庭禁足,她已經夠膽戰心驚的了,好在除了被禁足,九爺似乎也沒對她在做什麼,可這還沒蹦躂幾下,柳如煙來了句,白雲錦那流產掉的孩子屍體在她手裡,這真的是要嚇破白雲錦的膽兒了。
白雲錦砸完東西心裡也舒服了些,這才讓人去請連翹來。
連翹進來的時候,丫鬟們已經將錦苑收拾打掃乾淨到位,白雲錦躺在窗前的矮岌上發呆,好不容易養起來的精神頭被她一陣發飆又蔫兒了。
“怎麼了這是?昨天還好好的?”連翹一進門就驚呼道。
白雲錦臉白的嚇人,她看向連翹,聲音抖得厲害,“大嫂,柳如煙那賤人來過了。”
連翹蹙眉,“她現在是想去秦軍的辦公大樓都沒人敢攔著,更何況你這地方算什麼,她來了又這麼可怕,看把你嚇得。”
白雲錦一把握住連翹的手,抖著嘴巴道,“大嫂,表姐,你能趕緊托人去問問當時給我看病的洋人大夫,當時,當時,孩子的屍體哪裡去了?”
連翹和白雲錦不同。
白雲錦在日本待過很多年,她接觸過很多國外的先進科技包括西醫技術,而連翹是個中規中矩的舊式大家閨秀,深宅大院裡養大的大小姐,懂得最多的是深宅大院裡女人間鬥心機。聽過最多的便是,女人要以丈夫為天,要依附於男人而活這樣的封建教育思想。
所以,提到胎死腹中的孩子屍體,對連翹來說簡直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是罪孽,還有便是血淋淋的恐懼。
連翹瞪著白雲錦,碎道,“不許胡說,死者為大,才三個月的胎兒哪裡來的屍體一說。你打聽那些個有的沒的做什麼?讓孩子好好的安安生生的投個好胎,再重來一趟這人世。”
“不……表姐,你務必要托人打聽一下這事兒的,柳如煙,柳如煙,她說孩子屍體在她手裡……”白雲錦打斷連翹道。
連翹先是一愣,爾後才眯著眼眸想了想,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時,她人在地牢裡關著,怎麼會?”
白雲錦痛苦的閉上眼睛道,“萬一呢?那賤人現在囂張的很,萬一真的在她手上怎麼辦?”
現在,她們和柳如煙無論是明裡暗裡都撕破臉了,根本無需估計誰的臉了,白雲錦不怕才怪。
連翹的腳裹了一半後就廢除女人裹腳的製度了,所以,她算是半裹的腳,走起路來還是沒有天足那麼利索、輕便,所以,這麼一急,連翹便踩著半裹的小腳,扶著牆壁滿屋子轉悠。
“不會,絕對不會,這個,你得容我想想。不行,我得去找我大哥想法子打聽,你彆急,不要亂了方寸,或許,柳如煙是故意試探你的。”連翹忽然說道。
白雲錦搖頭,“不,她平白無故為什麼要拿這個來試探我?表姐,你不懂,柳如煙懂得西醫,西醫,你懂嗎?西醫可以用最科學的法子檢測出父子,或者父女是否有血緣關係。你懂嗎?”
雖然,他們都見過也知道滴血驗親,但是,也都知道滴血驗親根本就是個騙局,可是,西醫的科學驗親是真實存在的。
倆人都冷靜下來後,連翹覺得這事兒還是落實一下比較踏實,畢竟,她心裡和白雲錦一樣清楚,但是,黎氏是配合且和她們姐妹一起設計陷害了柳如煙,可黎氏好歹這麼些年都是以杜盛庭母親自居的,麵子上,黎氏對杜盛庭比對自己兩個兒子還要好的,所以,她作為當家主母,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她知道的。
白雲錦看向連翹,“表姐……你說……柳如煙是不是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