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不想讓鐘鳴失望,便道,“快了。你和趙軍醫來幫忙,搭把手。”
冬暖沒有床穿衣服,柳如煙讓趙軍醫和鐘鳴連同她的貂毛鬥篷一起將人抬起來,她要用枕頭將冬暖墊起來。
鐘鳴愣了半秒鐘,直接將人給按抱起來,“這樣嗎?”
柳如煙也是一愣,點頭道,“好吧!”
柳如煙讓人拿來了白酒,在器皿裡點燃。
她便不知道燙似的用手指粘上那藍色火苗開始給冬暖的前心後背揉搓。
趙軍醫和鐘鳴也在柳如煙的指揮下給冬暖按摩筋絡和關節。
能否活過來聽天由命吧!
然而,向來不相信神靈的柳如煙卻在心底默默的為這丫頭祈禱!
如果,冬暖死了,柳如煙覺得她依然要背著這個承重的包袱苟且偷生,她寧可不要活著,所以,她要在心底非常虔誠的和上帝賭上一把。
如果,冬暖能夠活過來,那她就信封上帝,燒香念佛,做善事,解決災民問題,如若冬暖死了,她就鄙視上帝,她再也不相信這世道有公平二字,更加不會相信那句戲文裡的台詞了,什麼好人有好報的說法了。
柳如煙是發了狠的隻顧著給冬暖用藍色酒精的火苗揉搓各個穴位,明知道這種方法隻是用來活血的,可到底沒有見過人被凍死的症狀啊!
可她也真的是沒有彆的法子了,腦子裡可以想到 法子也就隻有這個了。
忽的,趙軍醫大呼,“夫人,夫人快看,這丫頭活了,活了……”
柳如煙停下了手,緩緩抬眸看向了冬暖,果然,她的睫毛在動!
鐘鳴也停下手看著冬暖的眼睫毛,喃喃道,“冬暖?夏、冬、暖……”最後這三個字,他抖著嘴唇,抬手就去拍打冬暖的臉,被柳如煙摁住,搖頭,“彆急,好事,天大的好事,是上帝顯靈了,我,回到秦城了要施一個月的粥,接濟那些難民……不不不,等冬暖醒來了,我們就在這,這叫啥名字的地方施粥三月。”
即使趙軍醫和鐘鳴在說是夫人的醫術高明,法子用的好,可柳如煙完全聽不到他倆的話,還在念念有詞,感謝上帝的話!
待鐘鳴發現冬暖的臉上有液體的時候,他以為是冬暖哭了,可再仔細看,竟然是夫人的眼淚滴在了冬暖的臉上。
“夫人,您,彆哭了,這是好事,您哭壞了身子,少帥會怪罪屬下們的。”鐘鳴也不會勸人,如此說道。
趙軍醫也隻是附和說道,“是啊夫人,這姑娘福大命大,也都是托您的福了。”
柳如煙用手背摸了下臉上的眼淚,趕緊探上冬暖的鼻息和脈搏,這才鬆了口氣,吸著鼻子道,“沒事了,脈動也開始跳動了,呼吸微弱,但是有呼吸了,趙軍醫,趕緊再準備一瓶子氧氣和營養液給她輸液。”
冬暖醒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當她睜開眼睛看到麵前的人是鐘鳴的時候,以為是幻覺。
“你醒了?”鐘鳴笑看著冬暖道。
冬暖看看這房間,疑惑道,“這屋子是,哪裡?”她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手腳被捆著,嘴巴裡塞著東西,能夠勾到的地方都是冰冷的石塊壘砌而成的台階,好冷,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