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盛庭，“往地上吐。”
此時的柳如煙所有神經係統已經麻木了，而沈墨塵根本拍不出任何東西來。
直到兩個軍醫將快速準備好的肥皂水和橡膠管子端給沈墨塵時，杜盛庭實在忍不住了，“就給她喝這個？”
沒人理他，此時的少帥也是脾氣好的不得了，沒人搭理也不發飆，被沈墨塵各種嫌棄他話多，嫌棄他礙眼站遠點，他就乖乖站在角落裡看著他們一群人折騰柳如煙。
一大碗肥皂水被強製性灌進柳如煙的肚子裡，接著便是“噗……”的一聲，柳如煙就噴吐了一口白沫子出來，濺了幾位醫生一身，此時，誰也沒有嫌棄，沈墨塵被吐得是最慘的，可他始終都沒皺一下眉頭的指揮著幾個人不停的催吐。
天寒地凍的，肥皂被鐘鳴和冬暖按照大夫的要求用刀片刮成沫狀在開水裡浸泡，可滾燙的肥皂水是不可能直接給柳如煙灌下去的，兌涼水又會導致肥皂沫化不開，整個催吐過程非常辛苦。
誰都看得出柳如煙被折磨的比死上幾次還要痛苦，她是還尚存著一絲絲呼吸，可神經明顯已經麻木了，無論是掐她還是強行往下一碗一碗的灌肥皂水，她似乎都沒有什麼知覺，跟個沒有靈魂的布偶娃娃似的任人擺布著。
杜盛庭緊緊抿著唇看著麵前這一切，許久，實在是忍不住了，緊緊握著的拳頭鬆開又握住，“沒有什麼可以注射的藥物嗎？”
沈墨塵算是目前最有權威的大夫了，中西醫貫通的醫學界鬼才了，他都隻能用這樣的方法，其他人哪裡還有辦法。
沈墨塵不語，其他人也不敢說話，此時是白衣天使的戰場。亦是考驗將軍心理承受力的時刻。
柳如煙吐得嘔吐物中都有血漬了，似乎人的氣色有了點點好轉的跡象。
沈墨塵這才問道，“聽說前陣子陸紹之從西南發了一大批水果，有橄欖嗎？青橄欖。”
杜盛庭已經腦子停滯思考了，懵懂的看向鐘鳴，鐘鳴又看向冬暖，“有嗎？青橄欖？”
冬暖思考了下搖頭，“沒，沒有。”
沈墨塵，“給陸紹之發信號，讓他十萬加急送一些青橄欖過來，沒有新鮮的也行，快。”
杜盛庭和鐘鳴一同去了情報組的包廂，由杜盛庭親自給陸紹之發電報。
柳如煙足足被強行催吐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看著她臉上氣色有所好轉，五官不在那麼麻木不仁了，可她人已經吐得虛脫了，根本沒力氣再吐了，可毒素根本沒有吐完，混合著牛奶喝下去，最容易附著於五臟六腑，沈墨塵不敢馬虎。
見她躺著不停蠕動，人沒了力氣，就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關鍵是五臟和神經被毒素侵蝕到什麼程度，肉眼是看不出來的，隻能排毒，催吐、崔瀉了。
“是不是想上大號？”沈墨塵低頭在柳如煙耳邊問道。
柳如煙輕輕點了下頭，沈墨塵抬頭尋找杜盛庭，目光和剛剛從門口進來的杜盛庭對上，“少帥，她要上大號。”
杜盛庭大步過來，直接一個公主抱，“洗手間清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