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看著一堆花枝招展的姨娘們，頷首道，“母親和幾位姨娘都在呀！本想著去給你們挨個兒請個安的，可這一回來就病倒了呢！”
幾個姨太太笑著說咱們家少夫人跟隨少帥征戰沙場有功，什麼請不請安的都不重要的，三夫人亦是一副慈母的樣子也說了幾句體己關心的話，末了便用那種詭異的深深地盯了一眼柳如煙道，“既然身子骨不好就多休息，彆總是跑出去搞什麼這募捐、那活動的，還鬨騰著開什麼美容醫院，真是越鬨越不像話了。”
柳如煙不想給這老女人解釋什麼便胡亂應付了兩句，看向一邊被晾著的沈墨塵道，“沈大夫，老太太怎麼樣？”
沈墨塵其實已經想好當著三夫人和這些女人怎麼說了，大體說的和前麵三夫人請來看的所有大夫說的都差不多。
三夫人便放心了！
柳如煙點了點頭，上前，半蹲在老太太的窗台前，握住她的手，叫了幾聲祖母，老太太跟睡著了似的沒有任何反應。
柳如煙回頭看向沈墨塵，“她，難道都聽不到人跟她說話了嗎？”
沈墨塵擰眉，“暫時，是聽不到的。”她幾乎處於休克狀態了，哪裡聽得到人說話了。
柳如煙很奇怪，這老太太雖然說是前半輩子也是吃儘了苦頭的，可這年紀大了後，兒子也發跡了，杜家的百年千秋大業，該保的保住了，該做大的做大了，雖然這些年來戰爭不斷，可也沒有那一股軍閥真的敢對秦城的西北軍大動乾戈，最多都是和其他幾大軍閥的邊境出現點小摩擦，偶爾小小的打幾槍，雙方高層坐下一談判，基本也就解決了。
所以，老太太的後半生除了掌管處理如此大的一個帥府外，便也沒什麼操心事兒了，這養尊處優的身子骨和皮膚，特彆是那雙手和臉，根本和她的年紀不相符，怎麼會病的如此嚴重？
柳如煙雖然不懂中醫，拿脈也拿不出個什麼來，可也覺得匪夷所思。
柳如煙摸著老太太的脈搏倒是正常，除此之外，她摸不出什麼來的。
“母親，老太太犯病後，一直這樣嗎？”柳如煙回頭看向三夫人道。
三夫人牽動著唇角，做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慎道，“你這孩子，一直這樣，還不給我嚇死了，也就偶爾，一陣子、一陣的，有時候也是大半天都不行，醒來了就吃，吃飽了繼續睡，倒也沒有彆的異常。”語落，三夫人又道，“如煙的診斷如何？畢竟你醫術比他人都高。”
柳如煙在心裡罵了句mmp滴給她先行扣個高帽子，難道這老巫婆是知道她對中醫的望聞竊診一竅不通嗎？
的確柳如煙對於中醫是不精通，但是，她比在座的都聰明，都有見識一百年好不！
這老太太明顯是被人給下了什麼套路了，她不懂，但是，邊上那個看似雲淡風輕假裝“庸醫”的沈墨塵絕對心裡有另一種普吧！
柳如煙麵上神情凝重，半天不說話，還是嚇到了黎氏一身冷汗的，難不成這小賤人還真是活神仙？
忽的，柳如煙起身和沈墨塵的目光對視了一瞬便道，“我和沈大夫的看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