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帥、老太太去世那陣子相比較，精神頭兒差太遠了。
柳如煙給五姨太沏了一盅茶遞到麵前，“五姨娘，您向來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今日來我這裡，怕是有什麼事情跟如煙說吧？那，您就直接說便是。”
五姨太端著茶盅的手抖了一抖，許久後才放下茶盅道，“我，今天去醫院了，見到老爺了。我，想帶老四去南洋，可是，你四哥，他堅決不肯走。哎～”
柳如煙沒有任何情緒，隻顧著沏茶、喝茶，五姨太也不再說話。
許久，柳如煙才看向五姨太，嚴肅且強勢的逼迫著五姨太的眼睛道，“五姨娘，我想您能夠在這的帥府待這麼多年，您也是個聰明的人，所以，此事，我建議您日後再也不要去找仲霆了。”
五姨太傻愣愣的看著柳如煙，她是心裡揣測，柳如煙到底有沒有聽那些個下人們嚼舌根子，眼下，知道的人不多，如果兒子願意跟著她走，那他們母子便一走了之，永不回來，多少年後，誰還管誰的死活，誰又能夠翻出那些個陳年舊事來。
見五姨太看著自己發呆，柳如煙繼續道，“五姨娘，您今天先去找仲霆說此事，是個最不理智的選擇，如今我已經開始接觸大帥府的事情了，權利不大，但是，說出去的話，吩咐下去的命令，還是有人無條件執行的，所以，您想過沒有？如果仲霆非得逼問您，為什麼非得拉著四哥去南洋？您難道告訴他，您是被這亂哄哄的時局嚇得？”
沉默片刻後，柳如煙擲地有聲的告訴五姨太道，“我明確告訴您，五姨娘，仲霆，他當時聽了或許回信，但是，萬一呢？您覺著您和四哥還有活路嗎？”
柳如煙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五姨太要是在聽不出什麼來，那才叫悲哀了。
“如煙……！孽緣呐～罪孽啊……”五姨太已經開始抹眼淚了，柳如煙，她已經滿不下去了，那麼黎氏他們呢！
五姨太心裡當然清楚了，她的兒子犯得可不是一般的錯誤，這事兒一旦被黎氏他們坐實了，那他們母子可真正的是要完蛋了。那麼，要是被杜盛庭知道了，那也是要按照杜家的家法、家規處置的呀！
如此一想，五姨太後背已經冒冷汗了，在她看來眼下，她替兒子選擇任何一條路都是個死局，唯有柳如煙了！
柳如煙抬手放在五姨太的手背上，這才發現，五姨太的手好冰涼。
“五姨娘，既然您來了，那就有話直說，這事兒，我可以替您和九姨太做主，但是，我要聽您給我講一講他們的故事。這可是幾條人命的事情啊！”
如今帥府的下人們在謠傳，那九姨太懷的孩子跟本不是老帥的，而是四少爺杜盛世的，因為，九姨太曾經本就是四少爺的女朋友，其次，老帥那麼一把年紀了，怎麼會生出孩子，再說了，這府邸的姨太太們，生的孩子最小的都十五歲了，且八姨太和前頭幾個姨太太年紀都不大，也都沒懷上孩子，就她九姨太懷上了老帥的孩子？
關鍵是九姨太公布懷孕消息是老帥去世後，為什麼，不在老帥去世前公布？
這不明擺著有鬼嗎？
這是一則揣測謠言，讓柳如煙忌憚且擔心的是聽說有個丫鬟親眼看見，九姨太和四少爺在假山下擁抱在一起，且聽到了他們說孩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