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闔上眼睛，許久才吐出幾個字，點點頭，“是，真、的……”
五姨太說完後垂下了頭，這一刻，作為母親，作為已逝的老帥遺孀，麵對杜家的列祖列宗，五姨太覺著都是她該死，竟然生出了如此逆子。
可這話也說回來了，如若不是九姨太那妖精心甘情願，她兒子又豈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來。
可無論如何，五姨太，這一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柳如煙也是闔上了眼，許久她才平靜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您就不要再去跟四哥糾纏了，既然，他不想出去，那你們就在這大帥府好好呆著。記住了，今天，你見了我和九爺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即使，之前所有的傳言已經有人知曉，我也會想法子幫你壓下去，但是，這杜家的名聲和您並四哥的聲譽，就全靠你自己了。”
五姨太從竹園出來便往她的院子去，剛要經過一片竹林時，便聽有在竹林那邊乾活的雜役說，“……三夫人和李管家這陣勢，怕是九姨太這次是死定了，可五姨太怕是也要倒了。”
另一個聲音幸災樂禍且帶著鄙夷道，“五姨太，倒了也是活該，好歹也是個姨太太太了，之子之過，母之過。還有那個九姨太，竟然做出那般不堪的下流事情來，就該千刀萬剮，浸豬籠，真是丟了我們好人家女孩子的臉呢！”
“可不是麼！爬了父親的榻，還跟人家兒子有了野種，這要是被老太太和老帥爺們知道了都給氣的能從墓裡頭爬出來不可……”
忽的，一道蒼老的聲音怒道，“你們這些個賤蹄子，男人三妻四妾，你們罵小妾，女人破壞了彆人的姻緣，你們也罵女人，這男人抔了他爹的炕灰，你們也罵女人。”
一丫鬟牙尖嘴利道，“王婆子，您什麼意思啊？”
婆子繼續道，“你們這群小丫頭辮子啊，到底要老奴說你們什麼好了？”
婆子語落後，四處看了看，壓著聲線道，“你們也不想想，這事兒，是人家九姨太一個人乾得出來的嗎？那四少爺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難道，是九姨太硬把他扯上炕的不可？沒腦子的一個個，都趕緊乾活兒吧！彆嚼舌頭了，免得被老李又嚇唬你們，割你們舌頭。”
五姨太一個趔趄差點坐地上，怎麼辦？
難道，三夫人他們已經知道了？直接把九姨太給抓走了？
那，她的兒子還能活嗎？
忽然，竹園的劉嬤嬤扭著小腳從外頭回來了，一進門就關門，“夫人了？”
張嬤嬤指了指樓上，“一直沒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劉嬤嬤趕緊往樓上爬，“發生大事情了。”
柳如煙已經站在了玄關處，“劉嬤嬤，發生什麼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