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羅東陵對他的問題已經做出了漠視,而杜盛庭隻是看著他不語,盧邵均就納了悶了,看著杜盛庭神情森冷且擔憂的樣子,揶揄了一句,“安、吉爾……姓安的人家,在上海,那就多了……”難道,那女人是九爺的新歡?
安靜須臾,杜盛庭這才緩緩開口,“均公子,這件事,恐怕還得勞駕您一番大駕。”杜盛庭雙手抱拳,誠懇道。
盧邵均擺手,“胡說不是,咱們兄弟哪裡需要說勞駕不勞駕的了。您就說,要兄弟我怎麼做,做什麼,其他的,您不宜出麵,這個我懂。”
杜盛庭拍了下盧邵均的肩膀,“好,隻要有兄弟您這句話,我杜盛庭就放心了。實話告訴你吧!盧兄,那女人也不是什麼安吉爾,更不是什麼安家大小姐,她是我妻子,柳如煙。”
到底是盧邵均啊,上海灘上的霸主,倒也沒被杜盛庭這話給驚到,隻是啞然了瞬間,便點點頭道了句,“原來如此。”
杜盛庭說道,“現在,事情,對我們來說是最有利的,第一,夫人並沒有暴露她是我夫人的身份,包括,她的臉都不是她本來的麵孔,其次,估計直到現在巡撫房和日本人都還不知道他們抓錯了人,且抓去的人是我的妻子,所以,我需要盧兄您製造一個安氏家族出來,背景,想多強大還不是盧兄您說了算。”
“然後,就讓這個背景強大的安家去巡撫房要人?”盧邵均道。
杜盛庭,“正是這個意思。”
盧邵均眼睛都不眨一下,“成了。就這麼辦。”
杜盛庭,“我還有兩件事需要勞煩盧兄您幫忙。”
盧邵均揮手,“杜兄但說無妨,不過,杜兄日後還是不要說這個勞煩二字了,聽著彆扭。”
杜盛庭點頭,“行,日後不說了,不過,今天還是的說,眼下我急需要知道夫人的去向,到底被何方神仙所救,及他們的目的。”
杜盛庭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下來,誰沒有目的冒死救人。
雖然杜盛庭這邊也安排人去打探柳如煙去向了,可畢竟這是上海灘,很多地方似的他們軍人行動不方便,而盧邵均的人絕對在這上海灘暢通無阻。
盧邵均一口應下,定當為杜盛庭效力。
杜盛庭,“還有一個問題,急需要弄清楚,那就是,他們當時為什麼那麼肯定,我的夫人就是刺客?”
在上海灘上平地冒出一個安氏大家族,且要將柳如煙冠上安家大小姐的名分,這種事情,對於盧邵均來說,的確不難。
當巡撫房得知他們不但抓錯了人,且抓的人跟盧邵均有關係,這下傻了眼,日本監獄那邊也急了眼,那女人平白無故消失了,現在,讓他們去哪裡弄個女刺客來應付盧邵均了。
日本人那邊不得已直接對盧邵均攤牌,人跑了,反正,他們也還沒來得及審,人就沒了,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對那個叫安吉爾的女人動刑。
盧邵均這邊給巡撫房和日本監獄的話是,三方都各自找人,若是找不到人,那就非得巡撫房和日本商會給他和他的姨母一家一個合理的說法,否則,就上海租界國際法庭見了。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上海灘倒是平靜安省不少,巡撫房也不去各處以保護治安的名譽搜查土匪和危險分子了。
日本商會也是安靜了不少,反正他們那個狗屁茶藝館老板雖說被捅了幾刀,可也沒在要命處。
據說,那日本茶藝館老板身後本就背景可疑,加上平時他在日租界打壓華人生意,明裡暗裡壞事做絕了,怕是有人故意報複的,所以,那刺客是個有經驗的,因為,兩刀,刀刀陰狠,卻沒有讓他死。
傳說,怕是有人給他一個教訓罷了!
再說柳如煙那邊吧!
她一到那虎頭山的山洞,就有人遞給了那手包,裡麵的東西一樣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