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靜尼大師卻微微搖頭,“無妨,已經沒心了,何來的傷心了,跟你說說也好,免得有些話無處訴說,壓的自己心下生病。”
柳如煙看著靜尼大師的側臉,這個女人年輕時候一定美得很,雖然不是她那個婆婆那麼的讓人驚豔,但是,她定是那種如百花爭豔中獨特的那一支般安靜的,綻放的那種女子!
“既然,您是代發修行,那倒不如下山跟少帥在一起,也好讓他對你報恩,免得讓他總是因為您而脾氣不好,我之前因為避難在他的府邸住過些時日,少帥,脾氣很是古怪,而這次,跟他再次見麵,我覺得,他的一切古怪都是因為您而起。您為何不給自己兒子一個機會了?”柳如煙試探道。
“哎~”靜尼大師一聲歎息,“罷了,他總得有一天,自己長大麵對一切的,我就不回去趟霍家那攤子渾水了,我,已經跟霍家沒有關係了,他若是要繼續當霍家軍的少帥,那我就隻能在這裡呆著,而他名義上的母親也隻能是元氏,而不是我。”
柳如煙顯然是被靜尼大師的話給驚到了,傻愣愣的盯著她看了許久,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不用吃驚,如今的霍家大帥府有正房夫人,元氏,元珍。有空多和繼堯走動走動,他打小就很孤獨,八歲被我帶著出去後被人綁架,九歲才回的家,十歲就被送去了國外,我們母子從那個時候就被分開的,他回國後,我已經在這裡呆了整整八年。”
靜尼大師從手腕上拿下一串顆粒較小的佛珠,給柳如煙戴上,“這個送你。”握住她的手,“繼堯,其實是個好孩子,心底善良的很,隻是在霍家,他如果不強勢就會被幾個庶出的哥哥、姐姐給活剝了皮,而他此次出征攻打江州,也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是一直為我不平,所以,打江州隻是為了報複杜家母子,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與你為敵的。”
柳如煙還能跟他們計較什麼,就是霍繼堯故意打江州,她又能如何?
須臾,柳如煙握住靜尼大師的手,搖頭,“已經成了定局,就沒必要再去糾結誰是誰非了,霍少帥此次損失也是慘重,可什麼也沒撈到,反而,江州落在了杜家手裡,不過,隻要他們以後都好好的,彆再打來打去的,江州在誰手裡,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靜尼大師看著柳如煙許久,點點頭,“難為你能如此想,可是小七,日後可有什麼打算?”
柳如煙無聲探口氣,“暫時,沒什麼打算。”
靜尼大師也斂下了眉眼,轉著手裡的佛珠,許久才道,“你們還年輕,都該給彼此一個機會。”
柳如煙看向靜尼大師,“如果,今天的我是您,您會如何抉擇?我想聽句實話,我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