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繼堯的喉嚨都有些乾燥了起來，不由臉也熱了，便側過臉，故作自然的看著洞門外頭的夜景，假裝在賞夜景了。
而葉子吟可沒有某人那麼齷齪，看向老太太道，“劉奶奶，您不必這麼客氣，這新的被褥不用拿出來給我們的用的，您炕上那床被褥就挺好的了。”如此一貧如洗的家裡，那麼一套嶄新的被褥，怕是老太太給孫女準備的嫁妝吧！
老太太笑著說，“沒事兒，本打是為新年準備的，這會兒家裡來了客人，那就給你們小兩口用了，至於那床舊的，我這不還要用的嘛！”
霍繼堯倒好，“子吟，既然是老人家一片好心，你就彆推辭了，早早歇息，明日還要趕路的。”
葉子吟“……”
這窯洞門一閂，炕沿的布簾子一拉，煤油燈一滅，徹底進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
兩炕中間隔了一堵土胚牆，可窯洞是通的，兩邊炕上的人動靜稍微一大都聽的可清楚了，所以，霍繼堯也不敢胡來，即使如此，倆人還是得蓋一個被子，這真的讓葉子吟要瘋掉。
葉子吟都快貼在牆上去了，忽的，霍繼堯湊到她的耳邊吹著熱乎乎的氣道，“彆往那土胚牆上貼，這種土胚牆裡麵全是蚯蚓和各種蟲子……”
子吟聽得渾身打了個冷顫，緊緊繃著身體一動不動的躺著。
下一瞬，霍繼堯長臂一伸，將葉子吟從身後圈住，繼續撩撥道，“彆叫，這窯洞是通的，布簾子什麼都擋不住，嗯？”
葉子吟用胳膊肘搡了下霍繼堯的胸口，低聲碎道，“你往後睡，離我遠點。”
霍繼堯，“這本就是個單人炕，後麵還放著兩口木箱子，你難不成讓我睡木箱子上？”
葉子吟，“不是不可以，那箱子挺寬的，完全可以睡的下一個人。”
霍繼堯，“萬一我睡著了摔下來，把人這土炕給砸壞了怎麼辦？這是土炕，不結實的。”
葉子吟就知道這個時候的霍繼堯是最真實的那個霍繼堯，他就是故意在撩撥她，欺負她，什麼都是在胡說八道，但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性。
可是，他這麼跟她親近的貼在一起，她怎麼睡得著？她跟他絕對不會這麼親近，現在，未來都不會，隻是，眼下落難了，也隻能將就將就，但是，原則不能沒有。
她遲早是要跟他離婚，分道揚鑣的。
葉子吟踹了霍繼堯一腳，嚴肅警告道，“那也不至於要和我挨著麼近，我不習慣跟人擠著睡覺，霍二少，委屈您往後挪一挪，不然，我睡不著。”
霍繼堯不但沒有挪走，反而將子吟紮得更緊了些，幾乎咬著她的耳垂道，“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看，這次所有的遭遇都是因為你和顧天麟而起，我一路折騰下來可否說過一個怪罪於你的字來？再說了，我們倆終究是夫妻，這個事實你改變不了的，所以，難道夫妻如此親近有什麼不對嗎？”
霍繼堯語落，手已經不老實了，腦子裡全都是給她換衣裳時的片段，她是一個真正內外精致的瓷娃娃，隻是想一想都會讓他不受自己控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