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吟還在熱炕上躺著,可她一直都沒有再睡著,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霍繼堯敲門,沒睡覺的老太太給他開了門,倆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後,霍繼堯就掀開簾子鑽了進來,身上的露珠很重,衣服和發梢全濕透了。
某人壞透了,手探進熱乎乎的被窩裡,冰的子吟滾了好遠,幾乎從牆上上去了,便聽到霍繼堯低聲嗤笑道,“牆上有地鼠和蛇。”
葉子吟嚇得又咕嚕嚕滾了回來,翻了大白眼,“你偷雞去了嗎?頭發和衣裳都濕了。”
霍繼堯低頭,幾乎是咬著子吟的耳廓,低笑道,“我啊,去偷村子裡的女人了,本少爺什麼女人都見過,就是沒見過村姑,所以,好不容易有機會來了就偷一偷。”
葉子吟撇嘴,用嘴巴努了努隔壁,低聲道,“那裡有個現成的,還挺水靈的,二少不去偷她,勞什子的去彆人家偷,沒被人家男人給打折了腿麼?”
霍繼堯低笑,“兔子不吃窩邊草嘛!所以,就舍近求遠了。”
葉子吟推搡著霍繼堯壓下來的臉,心裡罵了句你不是討厭我到了極點了麼,這怎麼就越來越無恥了,難不成是眼看著和葉清瀾無望了,又要換著法子欺辱她麼?
如此一想,葉子吟冷靜的不得了,嚴肅道,“二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可以回去的辦法了?”
霍繼堯越來越覺得現在的葉子吟似乎跟之前他認識的那個單純沒心沒肺的葉家大小姐完全不是一個人了,她其實是聰明的很,察言觀色也是一流,心思算不上精明和歹毒,倒也蕙質蘭心,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可為什麼就能被人當著那麼多人的婚宴給喝了媚藥且送到他的床上?
可這個問題對於霍繼堯來說不是一樣嗎?他霍繼堯何許人物了,不也一樣被人灌下媚藥而他完全不知情,更何況葉子吟難道比他霍繼堯還要精明了不成。
如此一想,葉子吟如今變得謹慎、處處提防於他,也實屬正常了。
霍繼堯的臉離葉子吟遠了點,雙臂撐在她的枕頭兩側,低聲道,“我的人到了,天亮了咱們就可以走了。現在跟你商量點事情。”
葉子吟覺得奇怪,“你的人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霍繼堯,“我一路上都給他們留有我們的暗號,所以,就找到了。”
葉子吟更加好奇,“可是大晚上的黑乎乎的,他們怎麼看得見?”
霍繼堯刮了下子吟的鼻子,“問題不在重點,偏題了,小子吟。”
小子吟是葉子吟小時候,幾位哥哥姐姐對她的昵稱,直到和霍繼堯被坑發生了關係後,霍繼堯就再也不叫她小子吟了,隻是最近,倒是蹬鼻子上臉,動不動就撩撥她一番,然後叫她小子吟,可如今聽在子吟的耳朵裡怎麼都是彆扭。
葉子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冷著臉,抬手擦了擦自己鼻子,涼涼的語氣似是警告和提醒般道,“二少,以後不要如此待我,也不要叫我小子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