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麟不耐煩的蹙眉,“霍卿卿,我給你四個選擇,要麼,把你綁起來丟在地窖裡,就跟傍晚那會子一樣,凍成人乾兒;另一個選擇,就是做了我的女人,我保證你日後有錦繡前程和富貴榮華;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把你丟給另一撥人,讓他們輪換著玩兒,直到玩殘。”
顧天麟頓了會兒又道,“這最後一個選擇麼,就是你自己離開這裡,至於能否活著走出天塹山,回到燕城,看龍君越和堇陌的婚禮,那就看你的運氣了。至於,你還想著嫁給龍君越,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那純屬做夢。”
霍卿卿因為受凍,身上又有傷,這日後就高燒、低燒不間斷的燒到了正月十七那天。
用的都是顧天麟的軍醫,吃的西藥,也在那麼艱苦的地方給她用了點滴注射,土方子的中草藥也喝了,可她的燒就是退不下去。
最嚴重的時候燒到了四十多度,這幾日倒是低燒,可她人似乎被燒傻了似的,一覺醒來,人徹底失去記憶了。
無論顧天麟怎麼毒舌她,姑娘都是瞪著一雙清澈而恐懼,且又好奇的眼睛,掃過麵前一張張好看的麵孔,爾後目光落在顧天麟的臉上,“你剛才叫我什麼?”
顧天麟的眉心鄒的更緊了,男人似乎極力在 忍耐著什麼道,“霍卿卿……在他m矯情,老子把你一個人丟這旮旯拐角裡喂狼你信不信?”
姑娘委屈,“你,是土匪嗎?”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默默看一眼臉色陰沉的顧天麟,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大大的問號。
顧天麟看向那軍醫,“給她檢查看看,到底是腦子壞了,還是怎麼個情況?”
軍醫一係列檢查做完後對顧天麟彙報道,“少爺,那姑娘的燒算是徹底退了下去,可是,經過屬下的臨床經驗和理論知識及其之前在國外見過的病例來判斷,她大概是失憶了。”
“什麼玩意兒?你再說一遍……”顧天麟憤怒的麵孔都要扭曲了。
軍醫等顧天麟發完脾氣後才道,“少爺,您聽我說,這其實於您和我們北地的江山來說是好事。”
顧天麟擰著眉心瞪著那軍醫,“說說看,好在何處?明天就是龍家和堇家結親的大日子,也是我們的最佳時機,你他娘的把讓人給治成了個腦殘,何來好事一說?”
軍醫有條不紊的給顧天麟分析道,“少爺息怒,那姑娘如今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了,那不是更加好控製了嗎?您說她是誰,那她就是誰,至於她的來曆包括她的身世,您都可以告訴她,但是,一般人在這種失去往日記憶的情況下是不會相信彆人說的話,即使,她聽了您的話,有些相信,表麵上基本都不會選擇相信。”
顧天麟想了想,“那她若是不聽話了?”
軍醫無語的撫了撫額頭道,“少爺,如今,她和我們一大幫子‘土匪爺們’混一起,更何況她還不知道她是誰了,您覺得一個智商正常的姑娘她敢不信您的,不聽您的嗎?”
顧天麟,“都失憶了,智商還能正常嗎?”
軍醫再次無語望天後恭敬且耐心道,“少爺,請您相信屬下,屬下也曾經是咱們國家難得的西醫大夫,留洋多年,這醫學常識和醫術都不被國外的大夫差。她智商正常,隻是失去了之前的記憶而已,說不定未來的某天某個時間段,她又會想起來被她遺忘的那段記憶。”
顧天麟咬牙,靜默許久,他便拔腿又去了霍卿卿的房間。
這次,完全不同了,她竟然將門關起來,且反鎖著在裡麵睡覺。
顧天麟敲了許久後,霍卿卿才打開門,仰著小臉兒看著麵前的男人,“你……找我做什麼?”
顧天麟單手插褲兜,另一手搭在門扇上,微微垂眸睨著麵前的女孩子,懶洋洋道,“你我是未婚妻於未婚夫關係,你說找你什麼事?”
霍卿卿撇嘴,“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我是誰,來自哪裡,更不知道你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是我的未婚夫?”
顧天麟頷首,嘴角一個抽搐,“嗯,腦子果然是好著的 ,那行,我就再鄭重其事的告訴你一遍,你叫霍卿卿,是江北霍大帥的三千金,一次意外追殺,我們就躲這裡來了。”
霍卿卿倒是猶豫了會兒沒有反駁,算是接受了,爾後,她又看著顧天麟,“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