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梅聽完盧俊銘的話後,一臉的擔心和焦急,蹙眉道,“四姐怎麼會突然來石平巴?不是母親和父帥不讓她出門的麼?”
盧俊銘狠狠抽了口煙,嗆得他咳了好幾聲,他本是不抽煙的,這些日子,白天跟那些商家交涉,夜裡和張雪梅顛鸞倒鳳,可是激情過後他就會陷入無限的恐慌,第一次就算不是他的錯,他要是收手,或許還有餘地,可男人,一旦對男女之事有了第一次就像上了癮似的無法自拔,更何況,那張雪梅也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床上有的是讓一個男人自製力奔潰的本事。
盧俊銘的煙癮也是最近才大起來的,他不敢給張筱雨去電話,也不敢給她寫信,可是張筱雨電話他都不敢接,才導致她擔心他出事而偷偷來石平巴,才被土匪半路掠走的。
然,張筱雨給盧俊銘寫的信倒是到了,可被人早早也截下了。
張雪梅斂了斂眉眼,抬手拿下盧俊銘嘴上的煙,“三哥,對不起,都怪我,我知道是因為我才讓你為難的。”
“彆說了,不管你的事。”盧俊銘闔了闔眼,“你收拾收拾跟學校交代下回上海吧!”
“我跟你一起去救四姐。”張雪梅抓住盧俊銘的胳膊道。
盧俊銘掰開張雪梅的手,“你我是救不回來她的,你知道她是被誰掠走了嗎?”
張雪梅搖頭,滿臉、滿眼都是擔心,“誰?”
盧俊銘闔上眼,“慕寒,人稱寒爺,‘屏山’最大土匪頭子穿山甲的得力二當家,曾經是你們張家軍的一位營長,多年前和你父帥有仇。小雨,這次是凶多吉少。”
盧俊銘說完後轉身就走,背對著張雪梅,“我,該死。”要不是他連她的電話都不接,她會這麼冒險隻身來到石平巴麼!
“屏山”北麓,掩隱在群山碧水和蒼翠密樹種的亭台內。
馮沉舟一進門就扯下身上的大氅,手槍“啪”的一聲拍在桌麵上,怒瞪著慕寒,“你他娘的要不是看在你第一時間向我彙報消息的份上,老子非得斃了你不可。”
慕寒叫屈道,“馮帥,講道理好不?我也是給穿山甲辦事的,不聽他的指示怎麼得到他的重用?難道,你真看上四小姐了?”
馮沉舟將桌子拍的啪啪響,“她,本就是老子的女人。”
“彆騙我,鬼都知道她是盧俊銘的女人好不。”慕寒嘲笑馮沉舟道。
馮沉舟怒罵,“你他娘的知道她是盧俊銘的未婚妻,你還抓她?你這是把她往死裡逼。”
“嘖嘖~,馮帥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了,我怎麼看不懂了?”慕寒摸著他那光頭陰陽怪氣道。
馮沉舟氣的雙手叉腰,走來走去,爾後停下腳步盯著慕寒道,“你離我近點。”
馮沉舟拍了拍慕寒的肩膀耳語了一會兒後才出聲道,“一定要確保她毫發不損,否則,所有人都給她陪葬。”
幾個時辰後,張筱雨和葉子再次被蒙上眼睛,塞住嘴巴,押到“屏山”最險要的一個峰頂。
眼睛上的黑布解開,張筱雨望了下去,懸崖下黑壓壓一大片柳家軍的人,還有一排大炮。
接著便是張名揚的聲音,“穿山甲、慕寒,你們倆給老子聽好了,好好的將人放了,這些槍支彈藥、大炮都是你們的,否則,老子今天把你們這破山頭給轟了。”
穿山甲當然不會露麵的,畢竟也是這一帶綠林中的“名人”了,自從慕寒上山,穿山甲就退居二線吃喝玩耍,享受逍遙人生了。
此時,負責和張名揚少帥談判的人當然是慕寒,這倆人本就不陌生,曾經年少時也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如今,便是分道揚鑣,身份也是天壤之彆。
一個是大名鼎鼎的一方少帥,一個是隱姓埋名的綠林匪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