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張筱雨才眨了下眼睛,“這個,手絹怎麼會在你這裡?”
馮沉舟輕輕拍了拍身邊的地方,“坐過來,為夫告訴你。”
張筱雨眨了下眼睛,就真的坐在了他右側的,距離他最近的地方。
腰間一緊,被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腰,長臂輕輕一帶,張筱雨就順勢靠著他的右側肩膀,緊張的看著他的傷口,不停的吞著口水,提醒道,“彆鬨,傷口扯到了我跟你沒完。”
馮沉舟揶揄的看著張筱雨為了他而緊張的樣子,唇角掀了掀,低沉而性感的磁性男音帶著冒泡的歡愉道,“那,叫聲哥哥,我就告訴你這手絹為什麼在我這裡了,小妹妹!”
他這麼多年的槍林彈雨,真的沒有時間和心情如此放鬆自己,可如今不同了,經曆了那麼多後,馮沉舟突然想通了,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他的人生不能沒有張筱雨,否則,活著依舊和過去的那些年一樣,尋仇的行屍走肉罷了。
如今,所謂的仇恨也罷!孽緣也好,他隻希望上一輩的恩怨到此結束,什麼一統天下,都去見鬼吧!
他隻要護著她平安周全就好,隻要桐北和江南、上海安居樂業即可,隻想和她生一堆孩子,守住馮家,坐看天下風雲變幻,而他隻想給他的小雨和桐北人一方淨土即可。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你不招惹事,不招惹人,麻煩總是要主動送上門,你有何辦法?
他本想是去找他的母親的,想跟她說說他這些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可半路就被人刺殺了。
忽的,馮沉舟閉上眼睛,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去想,隻想抱著她,好好的享受這眼下難得的好時光。
這種歸隱於田間山野的日子,真的比神仙都爽!
張筱雨記得那時候丟了手絹後,自己還找了很久,當時小,沒想太多,沒想過會丟在柴房那種地方,她隔天再去柴房的時候,那哥哥已經不見了,她便也沒再去想那手絹的事情了。
七八歲的孩子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感,惦記那手絹,是因為那是她跟著張嬤嬤他們學做女紅的第一件成品,雖然做的不怎麼好看,可畢竟是第一件自己親手做的手絹,還是情緒低落了一陣子的。
抬眸,發現馮沉舟沒再看她了,而是微微闔著眼,唇角卻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張筱雨不由就湊上去在馮沉舟的唇上落了個吻,這次,她並沒有急著撤回,而是在他耳邊低聲道,“我的手絹竟然在你個壞人手裡,沒想到那個哥哥不但是個騙子還是個小偷啊!嗯?”
馮沉舟竟然神回複,“怎麼了,小小女孩除了手絹,還有丟什麼物件兒?”
張筱雨氣的不行,可又拿他無可奈何,畢竟他是個病人,又是重傷號,隻好故意張著嘴巴看瞪著他,“喵~”了一聲道,“小賊,壞人,等你康複了再跟你算賬,哼。”
馮沉舟彎著唇角,“那本帥決定就一直這樣子了,免得夫人要跟我秋後算賬。”
張筱雨,“討厭,你就不知道說點彆的嗎?”
馮沉舟,“彆的不會說。”
忽的,馮沉舟抬手扣住張筱雨的腦袋,“彆動,就這樣靠著。靠會兒!”
張筱雨的小手不安分的在某人的臉上,心口劃著圈兒,“說,怎麼偷走人家小女孩手絹的呀?”
馮沉舟,“小女孩送了藥,走的時候故意丟給我的呀!肯定是看我長得帥。”
“噗嗤~”
張筱雨笑的捂著嘴前俯後仰,“你個壞人,你那時候,臉抹的那麼臟,我哪裡看得清楚你長什麼樣子了,你笑死我了。”
忽的,馮沉舟話題突轉,“小雨,有小時候的相片嗎?”
張筱雨眨了下眼睛,“乾嘛?”
馮沉舟揉著她的發絲,“那時候的你,梳著兩個雙鬢辮子,一雙大眼睛,黑的跟葡萄似的好看,雙手叉腰訓斥那些個護衛的時候可神氣了,所以,我也想讓你給我生一個那麼好看的小女孩出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