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豐頷首,“小的知道四公子是女兒身。”
張筱雨盯著南豐研究了一番,“那你都會什麼呀?”
南豐說,他會武功,能打架。
其實,那個時候的南豐就沒有說實話,他何止一身高超是武功了,他還是個神槍手呢!
南豐也是之前的馮家兵駐東南邊境的一支部隊團長的兒子,張大帥起兵造反馮周琦的時候,他還在保定軍校讀書,為了支援父親他去了父親的軍隊帶兵上了戰場,也就是在那一次他的父親為了馮家兵戰死在了疆場,他和父親麾下幸存的一群人都沒有歸降張大帥,而是各自解散,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
從那個時候開始,南豐就做了張筱雨的唯一一個男性隨從,這小子果然是個忠誠的奴才,這麼多年來,張筱雨說東,他從不說西。這些年來,南豐替張筱雨解決了太多麻煩。
張筱雨也知道,南豐應該在外麵有很多很多很厲害的朋友,用一種直覺來說,他和江湖之人有牽連,可他在張筱雨的問題上從沒出過岔子,所以,她從來不問他在外麵的人際關係。
張筱雨盯著南豐看了會兒,才道,“實話實話,這些年來我一直沒過問過你的人際關係,我想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隱私,你也一樣,可是,這次,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那麼一個戒備森嚴的地方的?當然,肯定是你想法子撬開了高明全的嘴,可是,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就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江湖派係?”
這麼短的時間辦到這麼大一件事,南豐的背後沒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是不可能的,他們那個勢力竟然連江南的八號監獄都可以打通,且是在盧明成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高明全給弄了出來,到此刻,事情的主謀竟然還和張筱雨在喝咖啡,而盧明成那邊應該還沒發現高明全已經“越獄”吧?
不然,這都十點多了,如果盧明成那邊已經知道了高明全“越獄”的話,那麼,馮沉舟也該知道了呀!
南豐知道這件事情做到眼下這個地步,想瞞住張筱雨是不大可能了,她本就不是個隻徒有虛名的大小姐,而是個智慧與美貌才華於一身的大小姐,這麼多年來,她對他在外麵的人際關係不聞不問並不是不關心,也不是她說的為了尊敬他的個人隱私,而是為了保護他。
一旦南豐的江湖身份曝光,無論是她之前的父兄還是如今的夫婿都會防著南豐甚至於容不下他在她的身邊了。
雖然,他們那些個軍閥號稱自己是正規軍,很多時候的作為也入不了台麵,可在明麵上他們確實是掌管一方軍政的大員,怎麼會容得下自己身邊有一個江湖人士。
南豐看了看時間,“這個說起來話長,今天肯定是沒有時間跟您解釋這一切了,但是,大小姐您放心,這件事落幕後我會擇個合適的時間跟您坦白交代的,但是,在處理此事的過程中,特彆是如今事情尚未明朗的前提下,馮帥那裡,您還得擋著點。”
張筱雨頷首,“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那麼,事情落幕後,你我談及你的人際關係時,馮沉舟可否旁聽?我沒有彆的意思,你是知道的,我如今沒有任何的資本了,我也不想跟他擰巴著過日子,所以,不想他有任何誤會。”
南豐無聲歎息,“這個,我需要跟其他人商量,畢竟這事兒關係著很多人,很多事。”
張筱雨盯著南豐看了幾秒鐘後道,“你們乾了什麼違法亂紀之事?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亦或者倒賣軍火武器,還是拐賣婦女兒童?又或者在做煙土生意?就這麼怕馮沉舟?”
“小姐,您嚴重了,南豐拿性命保證以上種種都沒有。”
張筱雨頷首,看著南豐篤定道,“那就好,我相信你。”
南豐從後門離開的,而張筱雨和葉子出來的時候,老板和店員幫他們倆人提了好幾杯咖啡和烘焙點心。
隨從隊長看到張筱雨和葉子出來的時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下車,夫人出來了。”
在張筱雨的吩咐下,每人一杯咖啡,一大包甜點帶回去他們自己分,上車後,通過車窗,張筱雨對老板頷首說了聲,謝謝!
車子啟動,張筱雨問副駕駛的隊長蕭宇豪,“蕭隊長,知道馮帥現在在哪裡嗎?”
蕭宇豪當然是不清楚的,默了一秒鐘後答道,“前麵有個電話局,要不屬下去打個電話問問?”
張筱雨頷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