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似乎從張筱雨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麼便點頭,“也好,那就讓古越帶她進去吧!”
古越其實也受傷了,隻是,他受的都是皮外傷,經過包紮處理後人還是可以正常行動的,比如負責把守張名揚病房的安保工作完全沒有問題。
古越這個人,薑雪不陌生,之前和張名揚相處的時候基本薑雪那邊有什麼事情都是古越出麵處理的,如此,薑雪也沒有受到不必要的乾擾和非議。
對於和薑雪處朋友這點上,張名揚做的的確很好,至少把她保護的很好。
“薑小姐?”古越看到薑雪的時候還是吃驚的很,畢竟這個女孩子忽然間從上海消失,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沒了,這怎麼就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出現了?
薑雪倒是平靜的很,她看著古越道,“古先生,您傷這麼重怎麼不休息?”
古越這才擺手,“不礙事的,我就一點皮外傷,沒事,對了,薑小姐是來看完我們家少爺的嗎?”
薑雪沒有否如也沒有肯定她就是來看望張名揚的,她從古越的反應來判斷,她的到來怕是古越和張名揚都不知情吧!
不過薑雪到底是個聰明姑娘,她瞄了眼不遠處的馮沉舟和張筱雨,那倆人似乎並沒看他們這邊的動靜便問古越道,“張少爺現在情況怎麼樣?他傷的很嚴重嗎?”
古越本是要安慰幾句薑雪說張名揚不嚴重的,可是一想不成,這姑娘當時突然不辭而彆後張名揚頹廢了那麼久,馮沉舟之所以能夠在那個時候一夜兵變成功,和張名揚那陣子的頹廢和對軍務的不上心有著一定的關係,那麼,現在他必須給這姑娘加把火,好讓她好好愧疚一番,好好照顧他們家少爺。
古越愁眉苦臉的搖頭歎息道,“反正挺嚴重的,身邊伺候人,他也看不上眼,動不動就發脾氣趕人,這傷口不停的崩開又縫合,可要愁死人了,如此下去我真不知道如何辦了?”
古越說完後偷偷瞄了眼薑雪又道,“接下來就看薑小姐您的了,我家少爺可最聽您的話了。”
薑雪是又羞又怒又著急,可這個古越的廢話咋就那麼多了,不是應該帶路才對嗎?
“那,他現在怎麼樣?醒了嗎?”薑雪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確了好不!
古越蹙眉,“倒是沒醒,昨晚誰的可晚了。”
薑雪更加急了,“為什麼睡那麼晚?是傷口痛嗎?”
古越,“傷口痛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看不到一個讓他順心的人才亂發脾氣的,不過話說回來,自從薑小姐您離開上海離開我們少爺到現在他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壞……”
薑雪斂下眉眼,抿著唇不言語了。
餐廳裡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倆人相視一眼,馮沉舟已經臉色不悅,看向張筱雨,“讓那木頭腦袋把人帶進去。”
古越這是明顯的故意為難薑雪的,他倒也沒有惡意隻是想替他家少爺出口氣的同時告訴薑雪,她在張名揚的心目中是有多重要,而她竟然一聲不響的就不辭而彆了。
張筱雨走出餐廳,站在玄關處就看著客廳的倆人道,“古副官,先帶薑小姐去看看我大哥吧!”
古越被突然插話進來的張筱雨嚇得虎軀一震,下一瞬便對著張筱雨頷首,恭敬道,“是,四小姐。”
張名揚醒來的時候,薑雪就在他的床邊趴著,她保持一種姿勢在那裡趴了快一個小時了。
張名揚一直不醒來,薑雪等的焦急,可醫生護士說要他多睡。
薑雪隻好去街上買了一大束鮮花拿回來插在花瓶裡,有用熱水給張名揚擦了臉和手腳,這才趴著床邊看著他,自己也迷了過去。
張名揚昨晚莫名其妙的鬨騰,不配合,關鍵是他被忽然從教會醫院轉到此處,除了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古越外全都是馮沉舟的人,所以,這是他鬨騰的重要原因。
天亮了,霍卿卿和教會醫院跟過來的醫生會診,乾脆給張名揚打一支鎮靜劑,再給藥裡加一點點安眠藥,好讓他睡會兒,否則,體力都無法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