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給安木報仇。”郭莞爾眼睛猩紅道。
章邵桐,“你這麼莽撞的去找誰報仇?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郭莞爾已經被仇恨糊了眼睛,“除了那個女人還能有誰?”
章邵桐聲線很是平緩,“你冷靜,沒有證據,警察局長和馮帥都不能輕易動誰,你這樣莽撞,隻能擴大事情的矛盾,不會有什麼好處。”
紅香也上前勸說郭莞爾,這才使得大小姐的火爆脾氣緩和了些。
“安木的屍體就交給何隊先安置起來,我們先回去商量安木的後事如何辦,嗯?”章邵桐此刻對郭莞爾說話和平日裡完全不同,很溫柔,對就是溫柔,生怕聲音大一點就會使得大小姐的心情更糟。
章邵桐都安排人去安木老家報喪且送撫恤金了,郭莞爾這才盯著某人道,“你今天怎麼穿成這樣子了”
章邵桐,“軍裝被扒了,烏紗帽也被摘了,隻能穿成這樣子了。”
郭莞爾被章邵桐的花驚得不輕猛地提高了嗓門,“什麼?你被馮沉舟罷官了?你犯了多大的事兒至於把烏紗帽給摘了?”
郭莞爾隱隱覺得章邵桐的烏紗帽被摘好像和她有關似的心虛。
章邵桐勾了下唇角,“怎麼,你很在意我那芝麻官?”
郭莞爾,“切~”了一聲道,“就你那破官誰在意了,不過好歹也是個管啊!怎麼說被罷官就罷官了,到底怎麼了?這一夜之間都發生了什麼?”
章邵桐笑得挺壞的那種看著郭莞爾跳腳,他倒是無所謂的那種姿態,似乎真的不在意烏紗帽被摘了似的。
“笑什麼笑?到底怎麼了?你想急死我啊?”郭莞爾怒視著章邵桐道。
章邵桐懶洋洋道,“你這是為我著急嗎?”
郭莞爾撇嘴道,“彆自作多情了行麼?我這是擔心你不當那芝麻官兒了,我以後怎麼在郭氏董事局混呢!”
章邵桐彎腰盯著女子的臉看,眼底和眉眼全都是壞兮兮的那種壞笑看著她不說話。
郭莞爾推了把男人的頭,“看什麼看了?說不說?不說就滾蛋。”
章邵桐猛地直起了身體,“這女人還真是翻臉比翻書快啊!”
郭莞爾冷著臉徹底不理章邵桐了。
章邵桐隻好妥協,“行了,彆擔心我了,我呢,隻是不做馮帥的副官了,但是呢,官職還在,而且官還挺大的,權力也挺大的,這下你放心了吧?大小姐?”
郭莞爾瞪了某人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那你說,你被安置在什麼衙門了?有多大的權力?能弄死那個女人和她身後那些人嗎?”
章邵桐抿了下唇,嚴肅了表情道,“負責桐北到京城的鐵路修築總監督,桐北和滬上商會理事,最近桐北成立了個督辦,我就是那個大家都想一睹風采的督察長官。”
“還有呢!如今桐北準備的那幾個礦,我也是董事長,代表的是桐北軍政府,總領其他股東。”
郭莞爾撇嘴,“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一個都不頂用,那麼多頭銜加起來能弄死那個女人和她身後的勢力嗎?能嗎?”
章邵桐摁住暴躁的郭莞爾,“你冷靜,安木的仇定是要報的,可是,咱們不能隨便殺人啊!
現如今的世道雖說是亂的一團糟,一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可是,你要搞清楚,第一,那個女人不是普通人,前朝雖然亡了,那女人頂多也就是個亡國的格格,可是,她不是一個人,她的身後是整個十七王爺府的人,複雜著呢!
沒有鐵證如山的證據,輕易不能動他們的。
他們和各地方的軍隊、政府,商界都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不然,你父親怎麼那麼聽她的話。”
郭莞爾眼睛一眯,“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也不行嗎?”
章邵桐搖頭,“你要聽話,要相信我,不能,你若是不聽我的話真那麼做了,你害慘的人是馮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