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陽壹南看著她不說話,姑娘又道,“也許是三年或者更久,但是,必須這麼做。”
她留下,他除了無儘的麻煩纏身,彆無他用,再者,她才十六歲,是學習的年紀,現在她所有的技藝都還是個半成品,幫不了他,也幫不了這個國家,她必須趁著年輕多學本事,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醫術那也要精湛的醫術才可以救死扶傷。
業餘時間可以成就她的寫作夢。
歐陽壹南已經完全的確定了她的心聲,她是懂他的那個姑娘,他也懂她。
下一瞬,歐陽壹南一把握住馮雁鳴的手,什麼也不說就往後院裡母親的院子去了。
當女仆看到歐陽壹南拉著剛才那位大小姐又回來了,吃驚不已。
“大少爺、馮小姐……”女仆弓著腰道。
“嗯~”
歐陽壹南嗯了一聲便拉著馮雁鳴徑直走近了那道特藝術的柵欄門便進是那精致的小院子了。
放姑姑帶著人迎了出來。
歐陽壹南擺手,和往日沒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第一次拉著一個姑娘,一臉興奮的回來。
“都忙去吧!不用管我們,對了放姑姑,做兩個菜,一會兒我們在這裡吃。”歐陽壹南吩咐道。
“好的少爺。”放姑姑應下後高高興興帶著女仆門去忙了。
整個後院前後左右已經待命了許多隨從副官,正廂房的廳堂裡是安易和娟子,門口還有幾個得力的副官。
歐陽壹南出現的地方永遠都是這麼個陣勢,這從他十七歲回國接受東南軍那天開始就一直都這樣。
下人們也不足為奇,而惟獨覺得今日不對勁的是似乎身後的隨從多了不少呢!
廚房裡一位廚娘嘀咕了這麼一句就被方姑姑飛去了一記刀眼風,“閉嘴,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好。”
歐陽壹南拉著馮雁鳴直接進了父親的臥房,那是一間既簡單又有韻味的房間,緊挨著那間小書房,裡麵還有一張江小月的織錦畫像,色彩衣著都和書房那張不同。
且,這張明顯江小月的年紀大了很多,但是,那股子韻味還在,眉眼間的溫柔依舊,唯獨更顯現經曆過更多血雨腥風後的寡淡神態。
“是不是覺得這張和書房那張差距很大?”歐陽壹南忽然站在馮雁鳴的身後將她輕輕環住道。
馮雁鳴點頭,“嗯呢!這張是什麼時候的?”
歐陽壹南,“我十五歲那年在德國織的,身後是我們住的院子。”
那是一個花開滿園的小花園,江小月站在花叢裡,手裡拎著水壺的一張織錦畫。
“哦!難怪伯母穿的衣裳和發型都那麼洋氣,和府裡幾位太太的打扮都不一樣。”馮雁鳴語落,仰頭朝後看著某人的眼睛,“伯父都沒有去看過她嗎?”
“我小的時候他來過幾次,後來,國內局勢你知道的,他不能走,在後裡他出事,我被咱娘強製送了回來。”
“你討厭,是你娘,是我伯母。”馮雁鳴紅著羞澀的臉道。
歐陽壹南捧著姑娘的臉傻笑,“她若是看到你一定會恨喜歡你的,你若是再叫她一聲娘,她就更加喜歡你了。
這一生,能得你這麼個兒媳婦,她的人生都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