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杜飛的手打在馮雁鳴的手上站了起來。
杜飛再次低頭在馮雁鳴的手上一吻,將人便拉近了懷裡。
男人一手紮著她的腰,一手輕撫著她的發絲,眼底是可以溺死人的那種情愫,看著她的眼睛道,“我不管你是怎樣的心裡一會兒時間就做出了這個決定,我都當你是真心實意的,即使我清楚這不是你的真心實意,但是,我還是要當它全都是真的。”
馮雁鳴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看著杜飛的眼睛不語,其實,她一直都知道杜飛的智商和情商不低,特彆是在洞察人心這一點上,她根本騙不過他的。
就如此時此刻她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她再怎麼狡辯也都隻是狡辯,所以,沉默也就表示杜飛說的都是對的。她也不想瞞他什麼。
或許這十年來,她太多的是不甘心,雖然很多時候都假裝不關心那個人的死活和音訊,其實,每次聽到他在戰場上遇到麻煩的消息時整夜睡不著覺。
後來,聽到了他下野下南洋的消息後,她幻想過,他或許會主動聯係她,找她,畢竟他恢複記憶了,怎麼可以假裝一點都不記得她呢!
可是,馮雁鳴所有的幻想終歸成了幻想,那個人根本沒有聯係過她,沒有找過她。
可是,在這異國他鄉郵輪上遇到他,在那麼多人中偶遇他,本是件美好又浪漫的事情啊!
可他的態度足以說明他一點都不想見到她,連一句,這些年過得好嗎,都沒有。
馮雁鳴眨了幾下眼睛,一下子撲進男人的懷裡,臉埋進他的胸口,不由的就哭了個昏天暗地。
馮雁鳴這些來沒少這麼在杜飛的懷裡大哭過,可哪一次或多或少不是和歐陽壹南有點關係呢!
今晚依舊如此。
杜飛就那麼抱著她,等她哭完後才笑著給她擦眼淚說,“慫包一個。我若是你就直接去他房間直截了當問他一句,‘歐陽壹南,你還喜歡我嗎?’嗬嗬~可惜,你不敢,那我可就近水樓台了。”
杜飛這個人其實很多時候還是像極了他父親杜盛霆,磊落的你想給他按個什麼不好的名頭都沒有。加上他那位亦仙亦凡的母親柳如煙的熏陶,真的是對你好的時候,讓你挑不出他哪裡不好。
他就連對你壞的時候,你都沒法拿他當個壞人看待的那種存在。
馮雁鳴紅著眼睛抬頭瞪他,“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他,我也不想再看見他。回到吉隆坡後辦完所有事情,你就和我一起去華盛頓。”
杜飛,“好。全都聽你的。”
馮雁鳴抿唇笑了下,就這麼一笑,杜飛已經滿足的不像樣子了,那種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激動、幸福之情都要溢出來了。
杜飛捧起馮雁鳴的臉,虔誠的在她的額頭落了個吻,接著便飄了,某人得寸進尺道,“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馮雁鳴被這句話驚得半天回味不過來,須臾,她才推了他一把,嗔道,“臭不要臉~”
杜飛,“我咋就不要臉了?本少爺都快要廢了。廟裡的和尚都比我強。至少還可以偷吃……”
馮雁鳴瞪著杜飛道,“你惡心。那你去偷吃啊!又沒有誰限製你。”
杜飛覺著女人是真的生氣了,這才趕緊閉嘴不再胡說八道了,上前,雙手捧住女人的臉道,“我這不是你的嘛!留著給你……哎呦~你下手輕點……”
馮雁鳴狠狠掐住了杜飛的手背,擰的可狠了。
“那你說,以後還要不要這麼沒臉沒皮,嗯?”馮雁鳴仰頭看著杜飛,手還擰著他的手背。
杜飛點頭,誇張求活命的那種,“不說了,以後再也不說了,你放開啊!”
馮雁鳴放開了杜飛的手,手背還真被她給擰的發紫了一片。
這要是被杜夫人看見了一定會心疼死的,他們現如今可把杜飛當成寶貝疙瘩了,畢竟當年可是讓馮雁鳴死馬當做活馬醫的。
沒想到這丫頭不但把他給治好了,還雙目都恢複了,這種劫後餘生的人,當然是家人的福音了。
雖說誰都知道戰爭本就是要死人的,特彆是在那些年的大戰中,死了多少人,可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女死在戰場上啊!
馮雁鳴抿著唇給某人輕輕揉著手背,仰頭問道,“疼嗎?”
杜飛搖頭又點頭,“疼,疼死了,我今晚不能自己一個人睡了,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