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鳴和麥青都給自窩在自己床上看書。
馮梓鳴的床是那種半圓形的公主床,有紫色帳幔,開著暗光的護眼燈,從帳幔外麵看過去不要太舒服了。
麥青本是不屑於那種奢侈的,她也說通了自己,不屑於他們那些大小姐的好日子的。
不就是仗著出身好,仗著祖上陰德而享受罷了,萬一哪天他們的長輩完蛋了,就她馮梓鳴這種腦殘的大小姐怕是連駱迪薇的結局都不如吧!
這麼一想,麥青心裡就平衡多了,至少她是憑本事吃飯的,什麼時候都不怕家族變故,本就是最
底層了,還能慘到哪裡去呢!
可女人的嫉妒心最容易蒙蔽自己的眼睛和心。
人家馮梓鳴也是靠自己吃飯的啊!
律師,能靠的是父母嗎?
室內設計和花草園藝的設計能考父母嗎?
人家馮姑娘能夠賴以生存的技能多的很好麼!
隔壁的熱鬨聲越來越大,這半邊都是他們的地盤,這怎麼鬨騰也沒人來製止,隻要安全就好。
麥青已經幾次抬頭皺眉,表示對這種吵鬨的打擾不滿了,可是馮姑娘捧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完全跟聾了似的。
麥青想,就馮梓鳴這種豪賭,又泡夜場捧男
寵的女流氓能看個什麼好書了,看的這麼認真,隔壁那麼吵鬨她竟然沒有反應?
估計要麼看的是歐美的情、愛,要麼就是這家夥睡著了,畢竟她的帳幔落下來看的不是那麼清楚。
就在麥青幾次抬頭幾次欲言又止的時候,他們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馮梓鳴這才抬頭看了眼角落的方向。
麥青自覺下地,問馮梓鳴,“要開門嗎?”
馮梓鳴,“嗯,你去看看是誰,什麼事?彆放人進來就是了。”
門口是馮家的隨從,說是他家少爺請二小姐和麥小姐過去吃夜宵。
馮梓鳴大聲吆喝,“不吃。順便告訴那個姓
杜的,收斂點,聲音小點,吵死了。”
來人捧著馮小姐的命令去複命了。
然而隔壁更加熱鬨了,這邊的大小姐再也沉不住氣了,放下書,下地,帳幔掛起來,一件一件整整齊齊穿衣服,每個動作都是那麼到位,一點都看不出來大小姐生氣了的樣子。
“走,過去會會他們。”馮小姐此刻不像大小姐,也不像律師,而是女流氓要去跟人打架鬥毆的架勢。
麥青不明白馮梓鳴去隔壁為什麼還要端著那一盒子娃娃,可她也懶得問她,都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
果然,隔壁的門敞開著。
裡麵竟然請來了船上的歌女和幾個魔術師,
還有樂隊。
馮小姐一進門就拿起一個泥娃娃對著左擁右抱的杜迪砸了過去。
其實說杜公子左擁右抱倒是有點冤枉他了,此時的杜迪偏著頭聽邊上的唐成程說話,兩人身邊各坐著個美女,給他們斟酒。
杜迪沒有注意,畢竟音樂聲那麼大,他根本沒看見馮大小姐來了。
這第一個娃娃實打實的打在了杜迪的肩膀上。
杜迪蹙眉,回頭,以為是身邊的美女嫌他冷落了她而打了他一下,可剛一扭頭,下一個娃娃又飛了過來,這次,杜迪精準的一抬手就把那泥娃娃給接住了。
杜迪臉都綠了,邊上斟酒的姑娘撿起第一個娃娃遞給杜迪,笑得曖昧,“先生,給您。”語落,小美女低聲問杜迪道,“是您的太太吧?那我們的人就撤了吧!”
杜迪,“也行。”語落,他招呼一個隨從給姑娘們和小夥子們結賬,多多打賞。
都是在郵輪上賣藝的孩子,沒有一個超過二十歲的。
姑娘們、小夥子們拿著錢開開心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