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卿,你好吵…”唐紹天明顯在容忍顧念卿。
顧念卿,“可是,你這樣吊著腿一夜不難受嗎?哎呀,不要那麼小氣嗎?我以後不亂說話還不成了,人家還指望少帥開恩給奴家自由了啦!”
唐紹天煩躁,猛地起身,顧念卿一個措手不及就被男人拽到了懷裡,翻身將其壓在那小小的軟榻之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顧念卿,就這麼想做我唐紹天的女人,嗯?”
顧念卿在腦子裡想了無數句可以懟回去的話
,可她還是忍下來了。
女子眼眸紅腫,眼底是無儘的委屈,是隱忍的屈辱,即使如此,她依舊用倔強的不容侵犯的眸光盯著頭頂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既然少帥把話說到這裡了,那咱們就把話都說開了,免得以後有所誤會,之前的我,可能是真的想做你唐紹天的女人,但是,自從那次被你下令讓人抽了我鞭子的那一刻,我,顧念卿,徹底斷了要做你唐紹天女人的心思了。
望少帥給我一紙休書,我便連你唐家一片樹葉都不會帶走,立刻離開,此生不再礙你的眼。”
顧念卿語畢,眼神不躲不閃的和男人犀利的眼眸對視著,這一場對視中,倆人似乎誰也沒打算示弱。
可顧念卿到底是個女孩子,這樣的夜,兩人有保持著男上女下的曖昧姿勢,兩張麵孔距離近的將彼此的鎖在了對方的瞳孔裡。
彼此都能夠清楚的聽到對方的心跳,能夠呼吸到對方獨特的氣息。
就在顧念卿要扛不住男人那雙帶著探究的眼神時,眼前一黑,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直接壓了下來,嘴唇一陣冰涼,接著被男人狠狠咬了幾下,便有鹹鹹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嘶~”
顧念卿吸了口涼氣,剛一張嘴就給了那人鑽空子的機會,徹底將她的聲音堵了回去。
無論顧念卿怎麼掙紮推搡,身上都好像壓了座山似的無動於衷,最終,她那雙毫無力氣的手也被男人一隻大手控製在了頭頂,她徹底成了他摁在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了。
直到顧念卿的眼淚流到唐紹天的臉上,他才壓下已經被點起的火,抬頭,緊緊抿住薄唇,盯著女子梨花帶雨的小臉,那毫無情愫的眼眸微微動了下,這才抬手附在她的臉頰上,低沉隱忍的嗓音自帶蠱惑人心的魔音。
“哭的那麼傷心做甚?”言語間,他已經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抬起,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繼續
道,“給你一紙休書?你以為唐府是自由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嗯?”
聽到那人冰冷的這句話,顧念卿哭的更凶了,他不是討厭顧念卿嗎?為什麼就不給她自由了?
顧念卿的眼睛這次為了救唐紹天的父母是徹底傷著了,這麼淚如泉湧的一哭,那眼睛紅腫的更加嚴重了,關鍵是痛的她更加忍不住就哭。
“行了。再哭下去這雙眼睛鐵定瞎了。”唐紹天說著摁住顧念卿擦拭眼睛的手,惡劣的往一邊一摁,“爪子拿開,再揉,老子給你剁了。”
唐紹天翻身下來,彎腰將顧念卿打橫抱起,一腳踹開那臥房的門,將懷裡的人毫不憐惜的丟在那硬邦邦的床榻上,摔得顧念卿感覺渾身都散了架了一般,可她此刻哪裡還有力氣罵人了。
那海棠園本就是多年前唐家的如燕小姐住過的,所有的設施都是陳舊的,就那床榻都是木製雕花床,一頭頂著牆,一麵緊挨著窗戶的那一麵強,頂多也就一米五不到的寬度,顧念卿一個人睡完全沒有問
題。
可是,某人擰了一條熱毛巾蓋在顧念卿的臉上後,自己也斜躺在了床榻上,這樣一來,這床就顯得實在太小了。
顧念卿的眼睛用熱毛巾來回敷了幾遍就好多了,唐紹天拿起老太太給的藥膏,捏住顧念卿的下巴,動作粗魯的很。
“彆動。”
顧念卿擔心這大爺沒伺候過人,萬一笨手笨腳的戳瞎了她的眼睛豈不是把聾子給治成啞巴了麼?
顧念卿擔心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某人磨牙,“眼睛彆動。”
顧念卿咬了下唇,“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給我自己來。”真擔心少帥大人沒伺候過人戳瞎了她的眼。
其實呢,顧念卿的話放在此情此景是不是沒問題,可聽在某人的耳朵裡那就是問題大了去了。
唐紹天眯了下眼睛,捏住女人尖尖的小下巴
陰惻惻道,“顧念卿,你找死是不是?”
顧念卿本就被氣的跟什麼似的,猛地睜大了眼睛怒視著麵前的人,“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怎麼招你惹你了,你非要我死都不肯給我一紙休書?”
這倆人簡直無法溝通,不過細究起來確實也無法溝通啊!
畢竟倆人差了一百多年呢!這代溝不是一般的大啊!
顧念卿的奇特反應,唐紹天暫時隻能自我理解為這個女人智商有問題,如此理解,某人便也釋懷了,不跟一個智商有問題的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