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洋縣一帶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旱災,也有地方出現了大批蝗蟲,加上打仗,這一帶的人基本都被困死在這小地方了,人逃不出去,外麵的外資進不來,亂的要命。
匪寇泛濫,小偷,強盜當街強搶已經成了常態,當地人基本都是閉門閉窗的,唐寧一看就是外地來的,且是個有錢的主。
其實,唐寧在火車站的時候就被人給盯上了,這會兒,見她魂不守舍的從沈氏醫院出來,那些跟蹤她的人賊眉鼠眼的交換了眼神和口型,機會來了。
唐寧倒也不是一點覺察都沒有,怎麼說也是江寧唐家的大小姐呢!這種危機意識還是有的,隻是,她根本不屑於這種窮山僻壤之地的刁民,好待也是練過幾手三腳貓的功夫的,再不及,人家身上還有把小手槍的。
沿街倒也是有極少的店鋪在開門營業,一般這個時候還敢開門做生意且沒有被打砸搶了的都是在警局有人或者有人保護的。
到了隆泰藥鋪門口的時候,唐寧停了下來,仰頭看著藥鋪的門楣。
這裡也有很多來看病抓藥的老百姓,大多都是麵黃肌瘦的,一看都是餓的。
藥鋪的地方太小,門外麵擺放了兩張桌子,有人在看病開藥方。
當然了,所有人都看到唐寧了,也看到她身後那幾個鬼鬼祟祟的混混、惡棍了。
老板擔心惡棍們在藥鋪門口動手鬨事,他這裡今天怕是要出事兒了,他看向唐寧,“姑娘,您有什麼需要嗎?”
唐寧搖頭,“我就隨便看看,您忙著,不用管我。”
老板朝唐寧的身後抬了抬眼皮子,暗示她,唐寧彎唇一笑,低聲道,“無妨,我知道的。”
唐寧四處看了看,問老板道,“您這裡是免費給他們看病的?”
老板說,“那可不,飯都吃不上,哪裡有錢來買藥了。我都是給他們了一些回家煮著吊命的草藥。唉~”
唐寧說,“這樣啊!我是學西醫的,您能收留我嗎?我可以邦寧解決一些困難,但是,您得管我吃住,當然,我會給您錢的。”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人都非常警惕。
老伯盯著唐寧看了許久,點點頭,“姑娘是外鄉人吧!”
唐寧點頭,“老伯眼神好厲害,我確實是從外地來的。”
老伯用探究的眼神盯著唐寧,“南方孩子?”
唐寧,“您這都能看出來?”
老伯笑笑道,“這麼明顯的差異和口音,出過遠門的人都看得出來,聽得出來的。”
唐寧和老板聊了許久,老板又繞回來道,“姑娘來洋縣這小地方投親的?”
唐寧點頭,“是啊!我是來投靠我姑姑的,可是,他們一家人都不在洋縣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現在到處都不太平,我就想著先留在洋縣,幫忙救災,等災情過了看看他們會不會回來,若是不回來,我再做彆的打算。”
老板最終答應讓唐寧留下來了,唐寧說自己行李在旅館,為了安全,老板讓他店裡倆身強力壯的夥計,去旅館幫唐寧把行李拿回來的。
唐寧雖然是個西醫出身的人,可她抓藥,照顧病人,包紮,處理傷口,簡直一個頂上好幾個他們醫館的夥計。
唐寧還給老板寫了個熬製糖塊的房子和方法,這樣就可以給那些單純餓的快不行的人喝,頂包又增強身體免疫力。
沈墨塵那邊一口起忙了幾個小時,忽然電話響了,接起來竟然是張弛打給他的。
張弛開門見山道,“沈先生,我家大小姐到你哪兒了嗎?讓她接個電話?”
沈墨塵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家的小姐是誰了,結果腦子靈光一閃,唐寧?
張弛口中的大小姐除了唐寧就沒有彆人了。
半天不見沈墨塵說話,張弛嗓門大了起來,“喂?沈先生,您聽得到我說話嗎?大小姐在你那兒嗎?安全嗎?”
許久,其實隻是須臾,沈墨塵腦袋嗡嗡作響,“來了,安全的很,隻是優點事情,她出去了,等她回來,我讓她給您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