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英也趕忙強裝鎮定地附和道:“對對,就是公司的事兒呀,正林這孩子啊,一心就想著把公司的業務搞好,成天忙得腳不沾地的。”
“這不,趁著這會兒有空,就跟我在這兒仔細商量著呢,就盼著能想出些好法子來解決那些難題呀。”
朱天元微微皺了皺眉,似是在思考著他們所說的話,片刻後,他那原本帶著些許疑惑的神情緩和了些,對著朱正林語重心長地說道:
“正林啊,工作固然重要,但也彆太辛苦了,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呐。你得偶爾也要放鬆一下,彆老是緊繃著那根弦,把自己累壞了可就不值當了。”
朱正林趕緊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地應道:“是是是,爸,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注意勞逸結合的,不會再讓您為我操心了。”
這時,張秀英眼珠一轉,隨後裝作不經意地詢問朱天元:“哎,天元,我聽說這段時間正廷居然開始慢慢轉變了是嗎?”
朱天元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中滿是期許,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正廷這孩子啊,最近確實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開竅了,做事比以前靠譜多了,也懂得為家裡考慮了。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倒也是件好事兒,咱們家也能更和睦呀。”
然而,朱天元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說話的時候,張秀英的眼中快速閃過了一絲陰狠,那眼神猶如一道冰冷的利箭,又似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稍縱即逝後,她又立馬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容,假惺惺地說道:
“正廷這孩子能改好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呀,之前他墮落的時候,我可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呢。我這當長輩的,也沒少為他操心,就盼著他能早日走上正道呀。”
她本想著這番說辭能在朱天元這兒討個好,順便也能掩人耳目,可她不說這話還好,這一說,頓時就讓朱天元想起了之前朱正廷給他說過的一些話,那些關於在這家裡被暗中針對、受了不少委屈的話。
朱天元的臉上當即閃過一絲冷意,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再看向張秀英的時候,帶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張秀英察覺到丈夫的轉變,心中一緊,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剛想開口說話,試圖解釋些什麼來挽回局麵,就聽到朱天元語氣冰冷地說道: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再去追究誰對誰錯。但從今天以後,正廷就是朱家的大少爺,我會恢複他所有的權利。”
“你們都給我記好了,最好彆讓我知道,有人在暗地裡給他使絆子,要是讓我發現了,哼,可彆怪我不講情麵。”
最後一句話響起,張秀英和朱正林兩人頓時如同掉入了冰窟窿一樣,渾身發冷,僵在了原地。
雖然朱天元沒有明說,但他們心裡清楚得很,這話就是在說他們呢。
朱正林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母親,眼神中滿是惶恐與無助。
張秀英也是心中大亂,可她還是強裝鎮定,乾笑了兩聲說道:
“天元,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呀,正廷能變好我們都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人給他使絆子呀,你就放心吧。”
可她這話說得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底氣,隻能在心裡暗暗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朱天元看到妻子的樣子,沒有多做停留,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