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救命啊……”嚇得屁滾尿流的二人尖叫連連朝一個方向跑,油燈啥的也顧不上拿。
壯實的那個本身就身體不靈活,之前又喝了好多酒,似乎壓根跑不動,偏偏還一頭撞到一棵樹,直接咚的一聲倒地不動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嚇昏死過去了。
“夏兒,彆……彆找我們,不是……不是我們害你的……”喝酒少一些的那個回望朝他招手的女屍顧不了許多,繼續哇哇叫喊連滾帶爬的逃,斷斷續續說著一些話,不多時消失在密林中。
蘭九卿揉著酸麻的脖頸,又摸摸還隱隱作痛的後腦勺,思緒還有些混亂。用懵逼狀態形容也不為過。
這是夢呢還是夢呢?明明記得自己隻是趴在病床前休息一下。
因為唯一的朋友,也是她的同事,即將成為她未婚夫的風千行發生車禍。這幾天一直沒有好好睡一覺,半夜趴在床前睡過去,一睜眼卻是到了這。
這好像是一片樹林的空地,剛才那兩個人咋見到她跟見了鬼一般跑開,她隻是想問他們這是哪裡。
不對,應該是個夢,蘭九卿捏著鼻梁對自己說,卻突然感覺腳踝被什麼抓住。
夜風習習,頭腦也異常清晰,身體也感覺被吹得有些冷,隻是眼前的景象讓她搞不清狀況。
下意識回頭,任她幾乎天天跟死人屍體打交道,還是不由自主嚇了一跳。
身體跟著一軟坐倒,跟著做出自然反應把抓住她腳踝的東西甩開。
感覺過於真實,她跳躍式的思維有了這樣一個認知:“我靈魂穿越了?”
作為自帶通靈感應的蘭九卿雖然不怕鬼,這大半夜在荒郊野外實實在在接觸到的東西,依然讓她心跳猛然加快:
隻見眼前那團疑似人形的東西,發出一聲哀呼:“啊呦!”。
烏雲此時移開,月光從樹縫灑下,加上還有不遠處那盞油燈,蘭九卿這才勉強看清剛才那團是個人,一個因為受傷衣服染滿血漬的男人。
頭發亂蓬蓬披散肩頭,臉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