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這一邊, 陸輕璧火速搞到所有檢測樣本,閒暇之餘,關注了一下四大沙雕攻的進度, 他問楊珂:“那個叫陸碸年的影帝怎麼樣了?”

楊珂:“他坐牢了。 ”

陸輕璧:“……”

陸輕璧:“他老婆呢?”

楊珂:“比他更早坐牢。”

臥槽,四大沙雕攻原地解散?!

陸輕璧百思不得其解:“夫夫合夥逃稅被抓了?”

楊珂笑了聲, 解釋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娛樂圈改造計劃?”

娛樂圈改造計劃, 由上頭牽線搭橋,主持的一套嚴肅改造節目。凡是汙點藝人,還想在娛樂圈混,哪怕你正拍一集三千萬的戲, 也必須放下手頭的事參與改造, 否則直接封殺, 以免帶壞風氣。比如, 當眾打架滋事, 造謠抹黑同行,鹹豬手,睡粉, 出軌, 逃稅……等等不至於坐牢,但是在大眾眼前蹦躂又有礙瞻觀的行為。因為現在出現了粉圈盲目為偶像洗地顛倒黑白扭曲價值觀的現象,為了肅清風氣, 證據確鑿的情況下, 前一天犯事,第二天就必須參加節目,特殊原因(懷孕生病等)除外。

寬進嚴出, 國家標準。

改造內容是沒收娛樂設備, 下鄉種田, 創造的農產品經濟價格達到一定程度,才能出來。

這個節目一出,娛樂圈頓時安靜了下來,道德水平迅速拔升,風氣良好向上。因為節目條件艱苦,日常乾活,專門開了一個娛樂圈法製頻道,全國直播,人民監工種田,真真是一點偷懶機會都沒有。

係統指定的兩個人,陸碸年和程端雪,後者因為被爆出軌,自己也承認了,翌日就被關進去種田了。

過了兩天,陸碸年因為和人在酒吧打架,影響惡劣,馬上也進去團圓了。

楊珂拿著iPad,隨手點開直播頻道,隻見一人一個機位,同步直播種田進度。

畫麵中,有藝人下地插秧,有人揮著鋤頭翻土,冷不丁翻出一條活蹦亂跳的蚯蚓,尖叫了一聲。

彈幕內容分成兩種,一,純粹吃瓜,嘲諷這個藝人連水稻都不會割,“智障得令人大跌眼鏡”。

第二種,就是腦殘粉了,哭天抹淚地刷“球球了,放我家哥哥出來吧”。

自從兩大頂流空降改造節目,直播間天天卡,收視率一天比一天強,他們的粉絲好像不用吃飯睡覺,機器人一樣地刷屏心疼。

陸輕璧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評價:“確實挺卡的。”

這個“爆紅影帝”尤其卡,乾活的畫麵卡頓地像PPT,彈幕裡一水的心疼。

楊珂沉默了下,道:“現在很流暢。”

陸輕璧認真一看,從彈幕中粗略了解到對方是貴少爺出身,還是學音樂的,完全不會乾活,動作很不熟練,以至於呈現的效果像卡頓。

陸輕璧:得了,把牢底坐穿吧。

看來要集齊四大沙雕攻,非要去探監不可了。

至於陸碸年和程端雪能不能和好,然後順利參與他們的四大沙雕攻聚會,陸輕璧倒是不擔心。

程端雪前腳進去,陸碸年後腳跟人打架進去,擺明了是去追老婆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陸輕璧其實還是有點愁,看這種田的架勢,誰老婆看了不嫌棄。

陸輕璧叫上沈渠,去楚芫的花店逛逛:“好久沒看看楚小寅了。”

雖然楚小寅隻給他當了兩天兒子,但人間自有真情在,陸輕璧和沈渠特地給楚小寅帶了一套智能玩具車。

花店裡,隻有楚芫一個人在忙活,小寶寶不在。

沈渠把玩具車放在桌子上:“唔,小寅怎麼不在?”

楚芫將一支剪下來的玫瑰插在沈渠襯衫的口袋:“我爸媽旅遊回來了,交給他們帶。”

話音剛落,楚芫的手機響起,是他媽媽打的。

“媽?”

“吃飯了嗎?我包了你喜歡的餃子餡兒,回來吃,啊。”

“今天比較忙,放冰箱裡我晚上回去吃。”

“好吧……你給弟弟買的新奶嘴放哪去了,你爸找了半天。”

楚芫想了會兒:“是不是在鞋櫃上麵的快遞盒?我還沒拆。”

對麵似乎找了一下,找到了,便又說了兩句掛斷了。

沈渠靜靜地看著楚芫。

楚芫:“?”

沈渠眯起眼睛:“弟弟?”

到底是兒子 ,還是弟弟,挺變化多端的。

楚芫:“……”

沈渠用手撐在櫃台上,看著楚芫,“你上次利用我了。”

在霍詡見到楚小寅的第一時間,楚芫打電話改口風,說楚小寅是他兒子。

目的是為了讓霍詡以為楚芫已經結婚生子,一刀兩斷,不要再重提往事。

可是……沈渠回想了一下霍禮跟他說的愛情版本,他把霍詡塑造成了天下第一癡情攻,被無緣無故分手後念念不忘,走不出來。

分手是楚芫提的,理由是他家裡不接受,準備聽從安排回家結婚。

但楚芫明明一直單身。

楚芫愣了一下,顯然他在父母電話裡很放鬆,以至於忘記了圓謊。

他沉吟了下:“不要告訴彆人,我欠你一個人情。”

礙於番外劇情,沈渠必須收下這個人情,之後找楚芫幫忙。

沈渠後悔聽了霍禮的故事,讓他良心有些不安,可能是他跟陸輕璧被白月光這個誤會折磨得太深痛,讓他止不住懷疑楚芫和霍詡之間是不是也存在狗血誤會。

沈渠問了出來。

楚芫搖搖頭,無奈道:“沒有誤會,是我退縮了,我們不合適。”

他彎下腰,抽出一本賬本,在上麵寫寫畫畫。

沈渠在這一瞬間,看見了楚芫領口裡的吻痕。

“……”

沈渠指了指楚芫的鎖骨,直言道:“如果你穿高領毛衣,會更有可信度。”

楚芫目光隨著沈渠的指尖看去,臉頰一紅:“不要多想,被蚊子咬的。”

高中生為什麼懂這麼多?

沈渠當然不能說他曾經也有這樣的苦惱,剛結婚那陣的陸輕璧沒輕沒重,喜歡到處留痕跡。

把玩著手裡的玫瑰,沈渠眼裡閃過糾結,最終還是道:“我給霍禮補課的時候,霍詡經常喝醉,一喝醉就到處找你,以為你還在教霍禮畫畫。”

“我認為這不是偶然短路,而是他一直不願意相信你們分手了。”

楚芫怔住,霍詡說他欠他一百二十次,非要他還。

他們現在的關係不好定義,霍詡也沒提過彆的。他當了懦夫,虧欠霍詡,所以半推半就,心想霍詡如果需要他還,如果這樣能解氣,那就隨霍詡高興。

霍詡高興了,他就高興。

沈渠的話驚醒了他。

他可能又做錯了。

……

陸輕璧和沈渠邊走邊道,“等我找到適合當財團掌舵的人,就邀請楚芫一起去鄉下改造點,不怕霍詡不跟來。”

這種抓“人質”的感覺太爽了,都不用費儘心思地想辦法誆霍詡。

沈渠:“有辦法進去嗎?”

這個改造點好像挺嚴格,要不早就被粉絲潛入了。

陸輕璧:“我申請去收購農產品,通過了。”

想當收購商還得投標,因為他們按市場價從改造點收來的農產品,轉手可以高價賣給粉絲。

不可思議,就是會有粉絲買單。

陸輕璧不為那點錢,就是想找個理由進去。

陸輕璧又道:“你還記得原耽磚家在江邊給的那些經典誤會狗血梗嗎?”

沈渠:“記得。”

陸輕璧信誓旦旦:“楚芫和霍詡必定中一條。”

說起這個,沈渠有點心虛:“霍禮對我那麼信任,我卻幫著楚芫騙他哥。”

陸輕璧立即安慰老婆:“這不怪你,你跟楚芫也是朋友啊。”

沈渠看著陸輕璧:“你知道你的朋友都告訴我,你有個白月光時,我心裡是什麼感受嗎?”

表麵雲淡風輕,心裡喘不過氣。

“我跟霍詡說,楚芫有個兒子,我是不是也變成了那些人?”

沈渠將心比心,越想越自責,道:“不行,我告訴霍詡吧。”可是這樣,萬一害了楚芫呢?

陸輕璧想了下:“這樣,你先不說,我去查查原因。”

沈渠希冀地看著他:“怎麼查?”

陸輕璧:“排除法,狗血套路,一個一個來。就先從霍詡他媽開始。”

豪門婆婆棒打鴛鴦。

霍詡他外國媽背景沾點黑,就是因為利益至上的價值觀和霍老總不一樣,離婚後待在國外十幾年。

嗯,很有潛質。

……

段凱怒氣衝衝地回到家中,他媽這麼做,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簡直像是鬼迷心竅。

但是一回家,他卻沒有看到段悅,怒氣無人安撫,氣得他砸碎了了好幾個青花瓶,大廳裡裡亂糟糟的,他倒在沙發上休息。

“哎呀這是怎麼了這麼大動靜?”老太太跟老爺子出門旅遊回來,一進門就看見滿地碎片。

老爺子看見花瓶被砸,有些糟心,說道:“下次砸你屋裡的東西,彆在客廳發泄。”

段凱見爺爺奶奶回來,立馬蹦起告狀,說段悅怎麼停他的卡,怎麼跟趙衝融逼他帶病上學。

“我媽真是的!奶奶你管管她。”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你媽爸也是為你好,你跑出去兩天誰不著急?”

段凱皺眉,狐疑地看著奶奶,怎麼回事啊。

老太太點了點他的腦袋:“長點心吧,你媽那麼愛你,彆氣她。”

她原先不知道段悅和趙衝融的關係,現在知道了,心裡一百個不是滋味。

圈子裡最瞧不起私生子,她女兒為了兒子,為了給段凱名正言順的身份,跟人維持表麵婚姻,自己的幸福都耽誤了,這些年也沒生第二個。這小兔崽子什麼都不知道,還天天忤逆長輩。

霍老爺子也一樣,最近說話的底氣都不高了。他當初看不上趙衝融,打趙衝融多狠,小夥子經打,一聲不吭。現在知道打錯了人,還看不起人十八年,一把年紀了都不敢在家裡多呆,連忙帶著老伴出門,就怕遇見趙衝融沒麵子。

以前段凱抱怨他爹,霍老爺子無條件幫著他,現在再從段凱嘴裡聽見趙衝融的名字,隻覺得臉上臊得慌。

他看著沒心沒肺的段凱,道:“以後見你爸禮貌一點——”

還沒說完,段凱就嚷嚷起來:“你們今天都怎麼了!都幫彆人說話!我晚上不吃飯了,彆叫我。”

老太太拉住他:“什麼叫彆人,你爸你媽都因為你的事吵離了,你有為你媽想過嗎?你彆的地方不像你媽,就死腦筋這點像。”

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老太太自然是疼的。

她疼段凱,也是因為他是段悅唯一的孩子。

段凱惱了,婚離了可以再結,兒子還能換嗎?

“我爸也沒什麼好,離就離了。”

霍老爺子也料不到段凱是真心看不上趙衝融,“你投了好胎,知道不,去新聞上看看你爸現在什麼職位。”

段凱皺眉,他對趙衝融的印象就是辛苦又沒錢,不關注他到底乾了什麼。

小時候有一次趙衝融給他開家長會,彆的家長都開豪車,隻有趙衝融坐公交來的,有女同學誇他爸爸好帥,但是段凱隻記住了一句“怎麼不是你媽媽開車來?”

段凱將信將疑地點開新聞,搜索趙衝融,手指頓住,上麵的職位他看不懂,就看懂評論裡說這是個跳板。

段凱的第一反應,難怪段悅態度改變,開始跟趙衝融立場一致了。

然後才遲鈍地發現,他怨了這麼多年趙衝融不肯在家族企業工作,其實是行行出狀元?

這叫什麼?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段凱隻糾結了一瞬他跟趙衝融僵持的關係,很快就眉飛色舞,想到被段潁逼著簽字,一股憋屈終於有地發泄!

段凱決定聽段悅的話,跟那些狐朋狗友割席,從今天起,他要和段潁陸輕璧他們一樣,要有牛逼哄哄的交際圈。

等趙衝融更上一層了,段潁說不定還會回頭主動給他出主意,怎麼報複沈渠。

“你媽去哪了呀?”老太太問,“怎麼打不通電話?”

“不知道,她那麼閒,興許去哪兒玩了。”段凱不斷刷新著評論,看論壇上對趙衝融的預測,越看越興奮,也不覺得趙衝融每次送給他的模型醜陋了,每一架模型都是一枚趙衝融的功勳章。

反而是段悅送的時尚奢侈品,玩一玩新鮮度就過去了。

段凱覺得自己瞬間成長了,因為他現在特彆清醒地意識到,趙衝融不聲不響乾大事,段悅這些年總是辭職陪讀,反而沒給孩子做出榜樣。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樣的。

……

段悅此時無暇去管段凱心裡的想法,她快瘋了。

這件事她都沒敢跟爸媽說,她害怕得手都在顫抖,十八年的辛苦付出,段凱長成什麼樣她都認了,是她沒本事,可是、可是現在趙衝融告訴她,她精心嗬護了十八年的孩子,是彆人家的,那她自己親生兒子呢!

她和趙衝融立即買票,前往西南那家醫院,要求調取當年的生產記錄。

當年的七八個人的小醫院變成了有幾棟樓的鎮醫院,還換了地址。工作人員在檔案室找了半天,告訴她,那天隻有她生了孩子,沒有其他人。

趙衝融皺眉,問段悅道:“那天桌子上是小凱換下來的紗布吧?”

段悅嘴唇蒼白:“是小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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