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華嘴角一抽,說好的當傳家寶呢,就這麼確定他兩能長久。
霍美合拍拍陸建華的臉:“看你兒子那樣就知道分不了。”
她感慨地搖搖頭:“我兒子真是情聖,不像他老子,居然還有豐富的情史。”
這一口陳年老醋,差點把陸建華淹死。
陸建華:“什麼豐不豐富,都是謠傳。”
霍美合:“那為什麼有人問你跟沒跟校花在一起,你默認了?你知道那時我在乾什麼嗎?我因為追你退步被我媽打得滿地找牙。”
滿地找牙?陸建華看著霍美合這一口伶牙俐齒,第三百零一次解釋:“我誤會了,我以為是你。”
……
因為霍美合的超強社交,以及陸建華的配合,這一頓晚飯吃得其樂融融,好像一家四口。
飯後,霍美合留宿沈渠,這是預想中的事,陸輕璧早就把沈渠的衣服都帶來了。
他還心機地帶了許多套四季衣服,暗示沈渠下次還跟他回家。
霍美合準備了客房。
陸輕璧極力邀請沈渠去他的房間逛一逛,睡一睡。
陸輕璧一一介紹:“三米大床,雙人床品。”
沈渠:“……”
陸輕璧:“超大浴缸,智能控溫。”
沈渠:“……”
陸輕璧:“露天陽台,一鍵轉換全封閉,單向玻璃,頂級隔音。”
沈渠:“這些又關我什麼事呢?”
陸輕璧:“我們以後工作了,新房就按照這個裝修怎麼樣?”
沈渠:“你是不是想得有點遠?”
陸輕璧:“裝傻,你彆忘了答應補償我。”
沈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得是過生日那回事。
他變成了段悅兒子,1012是他真正的農曆生日。
陸輕璧不論歪打正著,還是如何,總之被冤枉了。
沈渠默了默:“我好像沒答應。”
“你有。”陸輕璧坐在床上,挑眉,“為人師表,冤枉學生了不該反省嗎?”
“沈教授?”
沈渠臉頰呼啦紅了:“那……先欠著。”
說完,他忽的想起陸輕璧的利息算法。
果然,陸輕璧逼近他,啞著聲道:“我要沈教授的補償。”
他特意強調了“教授”二字。
意味著白襯衫和紅墨水鋼筆,利息裡可能還有教具。
沈渠低著頭轉移話題:“那個……楚芫的事你查得怎麼樣了?”
陸輕璧不滿,就不能先深入一下我們的話題嗎?
他道:“我查到霍詡他媽一年多前偷偷回到國內一次,沒有知會霍詡。”
霍禮借給沈渠的那塊百達翡麗,陸輕璧覺得是個線索,於是又去總部查了一下。
修複師給出的意見是,手表是被錘子之類的重物正對著砸碎的,不是車輪碾出來的痕跡,表麵上看不出來,零件全部卸下之後,發現了沒有清理乾淨的微豪血跡。
根據這個發現,陸輕璧去找了楚芫熟悉的大學室友,刨出了一個楚芫大學時用來接單的畫畫賬號。
這個賬號停用的時間和分手接近,而且最後一條是給未畫完的單主退款。
結合手表,陸輕璧有個大膽的猜測。
霍詡他媽偷偷來國內一趟,威脅了楚芫,按住他的手腕,用錘子之類的東西砸了手表,讓他看清自己配不配戴。
否則以楚芫的性子,分手了還能砸霍詡一隻天價手表嗎?而且,楚芫曾經表現出對霍美合好說話的羨慕。
陸輕璧:“想驗證很簡單,你找個機會看看手腕上有沒有傷。”
沈渠被陸輕璧一通分析,說得一愣一愣。
你們豪門都是這樣狗血潑天嗎?也是內卷?
陸輕璧親了他嘴角:“沈先生,請注意用詞,是我們豪門。”
翌日。
沈渠和陸輕璧在陸家寫作業,放鬆時和霍美合一起打理園藝,一天時光閒適度過。
傍晚,兩人告彆陸家回學校,臨行前霍美合送給他一個包裝特嚴實的盒子。
“小玩意兒,拿著吧。”
到車上時,沈渠拆開,陸輕璧也轉過來看。
陸輕璧拒絕估價。
就覺得……他爸應該相當後悔沒有及時澄清和校花的緋聞。
畢竟,霍美合想乾點什麼不合理的事,就會從這方麵先發製人。
陸輕璧怔了一下,等等,他為什麼會知道這個?
是不是前十八年的記憶要回來了?陸輕璧有些激動,這樣就能回想起更多他和沈渠甜蜜的校園時光。
清冷學神,霸氣陸少,雙雙情竇初開,墜入愛河。操,這不比工業糖精甜?
愣神間,劉叔把車開楚芫花店門口。
沈渠下了車,站在門口看了半分鐘,期間楚芫一直在發呆,魂不守舍地摩挲著手腕,沒有發現他。
“咳咳。”劉叔看著這仿佛靜止的畫麵,咳了一聲提醒,客人被你們嚇得不敢進來。
楚芫回過神來,看見沈渠,笑道:“拿花嗎?”
沈渠:“你今天有心事?”
楚芫看了他半響,恍然道:“啊,我又分手了。”
上次沈渠跟他談完,他認真反省了下,維持*關係,不是在讓霍詡解氣,而是害霍詡。
他這輩子反正已經這樣了,不能再耽誤霍詡。
霍詡又被他氣走了一次。
應該也是最後一次。
“我覺得你挺難過的。”沈渠想,他剛來這裡時也很不解,明明是解放雙方,為什麼跟陸輕璧提分手那麼難過。
難過是一種沒法避免的情緒。
楚芫牽了牽嘴角,否認:“我難過麼?”
沈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右手腕嗎?”
楚芫臉色倏地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