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渠鼻尖嗅著鮮香的鰻魚湯,不動聲色地咽口水,嘗了一地陸輕璧的血珠後,他就有胃口了。
他得給陸輕璧一個教訓。
“不想吃。”沈渠艱難地扭過頭。
陸輕璧一臉驚駭,完蛋了!營養液他喝過,是真的難喝,他害慘了老婆!
他放下碗,拿起刀,為今之計,唯有狼血拌飯。
沈渠握住他的手:“你覺得我能毫無心理障礙地喝血?”
陸輕璧:“那怎麼辦。”老婆總不能天天喝營養劑。
沈渠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下次還敢亂七八糟堆設定嗎?”
陸輕璧:“不敢了。”
沈渠:“要跟我商量嗎?”
陸輕璧:“要。”
“行。那我有胃口了。”沈渠叉著一塊碳烤羊排,放進嘴裡。
難怪吸血鬼因為吃人類食物滅絕了,鮮血能有烹炒煎煮的肉好吃?
陸輕璧:“……”你騙人。
一股清新的雪鬆味彌散開來,方圓百裡的alpha都被震懾得神經發顫,嗅覺失靈。
沈渠吃著吃著,覺得身體有些熱。
陸輕璧撓了撓他的後頸,揭掉安全貼。
一瞬間,廣袤的鬆濤裡,盛開了一簇鈴蘭,兩種味道細細地交纏。
“你乾什麼?”
“想聞聞你的信息素。”陸輕璧湊近沈渠嗅了嗅,“我把耳朵變出來給你玩玩?”
“嗯。”
話音剛落,陸輕璧濃密的黑發裡鑽出了兩隻招展的毛絨耳朵,雪白的仿佛絲綢一般的毛發,在燈光下閃著流水般的銀色。
沈渠伸手捏住,愛不釋手。
他一高興,信息素變成了可口的草莓布丁味。
陸輕璧呼吸一停,再吸一口他就要犯罪了!
沈渠察覺到了陸輕璧虎視眈眈的目光,和自己變換的信息素味道,突然身體一軟,忍不住輕哼出聲。
不好,高匹配度的信息素讓他提前進入了發qing期!
沈渠放開陸輕璧的耳朵,單手撐著桌麵站起來:“今天就到此為止。”
他得馬上回去喝抑製劑。
陸輕璧不想這麼快分開:“我的尾巴你還沒看呢。”
沈渠竭力平靜道:“下次吧。”
陸輕璧狐疑地看著他,鼻尖突然嗅到一絲玫瑰香氣。
越來越濃,像是一簇玫瑰懟到眼前綻放。
“沈教授,你發qing了。”陸輕璧豁然站起來,打橫抱起他,沒想到沈教授這麼不禁撩。
不,不是沈教授不禁撩,是他低估了ABO世界信息素的影響力,原來人真的會被激素支配。
既然如此,就沒有放他回去的道理。
陸輕璧抱著沈渠走向飛行器,王室家臣看見他想擄走小王子,目露驚駭,紛紛拔劍——然而他們的佩劍隻是重要場合的一種裝飾品,很快被陸輕璧的軍隊碾壓。
沈渠把臉埋在陸輕璧懷裡,被陸輕璧的信息素和指尖若有似無的血氣雙重刺激,反應越來越明顯。
他還想掙紮:“我沒有,你放我下來……”
陸輕璧:“你不知道吧,正常是鈴蘭味,草莓味代表你高興,玫瑰味是qing欲。”
當玫瑰味散去,事後是茉莉香氣。
陸輕璧嗓音低沉:“給我聞聞茉莉花的味道好不好?”
沈渠惱羞成怒,那他的所有情緒豈不是都被陸輕璧看得明明白白?
飛行器的速度很快,幾乎剛踏上去,就返回到了陸上將的家中。
陸輕璧把沈教授放在床上,這一路他也忍得很辛苦,AO之間的吸引力超過科學範疇了。
沈渠有些受不了了,他口乾舌燥,想也不想地在陸輕璧唇上啃了一口。
香甜的血液瞬間滋潤了乾渴的口腔,讓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戰栗。
嘴唇被咬出了傷口,陸輕璧渾然不覺,幽深的瞳仁閃過一抹綠光,尾巴也失控地甩了出來。
沈渠趴在床上,脊背一寒,肩胛骨微微顫著——他聞到一股天敵的氣息。
和雙重吸引一樣,狼人對兔子吸血鬼,也是雙重壓製。
儘管沈渠本人並不恐懼,但刻在骨子裡的警覺和懼怕,讓他身上的可樂味壓過了玫瑰香氣。
可樂代表不安惶恐。
“怕什麼,我保證絕對不會痛了,相信我,我們慢慢來。”
陸輕璧抱緊了沈渠安慰,親他的額頭和耳垂,結果整間房都是濃鬱的可樂味。
陸輕璧:“……”他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把害怕設定為可樂味。
可樂殺精,難道這輩子告彆上床了?
當害怕有了具象化的體現,陸輕璧終於明白沈教授那不是害羞,是真的有陰影。
誰能忍心逼愛人做他不想做的事?
陸輕璧放開沈渠,打開床頭櫃的抽屜,裡麵有兩針抑製劑。
電光石火之間,沈渠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物種——兔子。
他們都不是狗,呸,陸輕璧不是狗,是狼。
他看著不知腦補了什麼的陸輕璧,打掉了他的針筒,氣死了,都到這地步了上抑製劑,前麵他都白受刺激了?
學神從不做無用功。
陸輕璧眸光幽深地看著沈教授:“你在害怕。”
“裝什麼大尾巴狼!”沈渠揪住他的又粗又長的狼尾巴,泄憤地薅掉一撮毛。
他踢了踢陸輕璧的尾巴:“把你的狼尾巴收起來。”
奔著上床來的,給他弄一出食物鏈壓製,陸輕璧腦子壞掉了?
陸輕璧反應了一下,驟然回過神來,不是沈渠怕上床,是兔兔怕狼!
他瞬間又活了,可樂不能殺精!
陸輕璧收好所有狼種族的特性,把沈渠抵在床頭櫃,不確定地問:“那我可以進入你的生殖|腔嗎?”
沈渠閉上眼,腦海裡是陸輕璧情緒低落地拿出抑製劑的挫敗,還有高考衝刺後期,陸輕璧紳士隱忍絲毫不敢打擾他的時光,以及對方絞儘腦汁堆了這麼多設定……都這樣了,abo還是吸血鬼什麼的,愛怎麼玩怎麼玩吧。
“下不為例。”
陸輕璧能聽出這句話的意思,瞬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