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那呂良民就隻是一個空頭掛名廠長而已。
所以,聽見冷瑩要趕自己走,呂良民的臉瞬間就慘白了起來,也不管客廳裡還有那麼多人在,跪在地上,衝著冷瑩“砰砰砰”就磕起了響頭。
之前每次呂良民這樣對自己,冷瑩想到男兒膝下有黃金,心中都感動不已,覺得對方是真的愛自己。
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對方跪得這麼容易,還不就是因為麵前有黃金,自己對呂良民而言,可不就是黃金嗎?拋開了情情愛愛,此刻的冷瑩心目中清晰無比地認識到:呂良民愛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本人,而是自己身上的財富。
意識到這一點,冷瑩的心臟一陣攥疼:自己滿心滿眼的愛情背後竟然是這般地齷齪。
更是恨極了地上跪著的呂良民,覺得要不是對方耽誤了自己二十來年,說不定,自己真的有可能會遇見自己的真愛。
所以,跪在地上磕了半天頭的呂良民遲遲沒等到那冷瑩像之前一樣來扶自己,自己抬起頭,倒是看見了對方的眼中正流露著濃濃的恨意。
“呂良民,這些年,我父母給了我多少,我父母那裡都是有數的,你也不看看紡織廠被你敗成了什麼樣子,所以,咱們離婚,你就淨身出戶吧,你那些衣服包包也彆帶走,都是我們老冷家的錢買的。”恨極了呂良民的冷瑩說出來的話也讓對方不寒而栗:淨身出戶?
真要是淨身出戶了,那自己這些年的委曲求全算怎麼一回事?不甘心的呂良民還想辯解兩句,卻看見冷瑩的兄弟們都凶狠惡煞地瞪著自己,就好似自己隻要一反駁,就又會被揍上一頓。
看著那些拳頭,呂良民縮了縮脖子,慢騰騰地起身,委屈巴巴地看著冷瑩,慢慢地朝著門外挪去,似乎在等著冷瑩叫停自己。
“呂良民!”
最終,在呂良民就要絕望地走出客廳的時候,被冷家人簇擁著的冷瑩總算是開口了。
隻是,對方的話剛一出口,立馬就澆滅了呂良民的所有希望:“你彆想著和老娘打什麼離婚官司,不然,老娘是會去舉報你挪用公款的,這些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