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兩人從廁所走出來,神情失落,顯然進展並不順利。
“‘附身者’這麼急於鏟除周莉莉,很明顯是周莉莉身上附著的樓詩雯的亡靈掌握了他的身份信息,這麼看來,‘附身者’很可能和受害者接觸過,他在選定被害者之後,再尋找冤大頭對被害者發動襲擊。也就是說,那天樓詩雯在酒吧玩的時候,‘附身者’很可能和她喝過酒,或者就在她附近。”羅美玲說道。
“你們查過酒吧監控了嗎?”
“那天和樓詩雯接觸的人我們大多都調查過,但是酒吧裡這麼多客人,我們不可能把每一個人都調查一遍。”
“附身者的能力很隱蔽,就算他被你們調查了,也不一定會露出馬腳。一般來說,連環殺手挑選作案對象都會依據一定的規則,你分析過受害者的相同點了嗎?”李昂問道。
“受害者都是年輕且相貌姣好的女性,而且都是比較玩得開的那種,我們的側寫師懷疑這個‘附身者’曾經遇到過出軌事件,所以導致心理扭曲。而且依據他每次隻用其他人的身體殺死被害者來推斷,他一般不會選擇和被害者正麵接觸,隻會在暗地裡偷偷觀察對方。”羅美玲說道。
離開了周莉莉的公司,兩人來到附近的治安所,審訊了襲擊周莉莉的男人,這個人顯然也是被附身者操控了,說自己原本是想回家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坐地鐵來到了周莉莉的公司,還在衛生間襲擊了她。李昂檢查了男人的身體,發現並沒有其他靈體存在,很顯然附身者已經逃跑了。
從男人身上兩人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訊息,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
“你說附身者是怎麼附身到彆人身上的?”羅美玲問道。
李昂是通靈者,對這方麵應該比較熟悉。
“他應該沒法以靈體的方式在大白天四處活動,要知道就算是惡靈,在白天也很難行動,它們不能被太陽光照到,否則就會遭受到嚴重的灼傷。
“我想那個附身者,很可能是在某個地鐵站發動的附身,因為他要考慮神識怎麼回歸本體的問題。一個人不應該存在兩個神識,當他附身彆人的時候,本體應該處於沉睡狀態,隻是被附身者被附身之後是察覺不到自己被附身的,這有點像是遭受到了心理暗示……也許附身者的能力不是附身,而是催眠?”李昂腦洞大開道。
“那我們就搜索地鐵沿路的監控,尋找和這個男人接觸過的人!”羅美玲說道。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附身者”就這樣逃之夭夭。
當羅美玲將訊息傳給通信科的時候,遭到了科長的吐槽。
“地鐵站人流本來就大,你還要我統計沿線所有和這個人接觸過的人的身份,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工作量嗎?如果對方是在監控盲區發動的催眠,我們不就白費力了?”
“用人物識彆,對比樓詩雯在酒吧遇到的人和地鐵站的人物,在裡麵尋找是否有重合的人,拜托了科長。”說完羅美玲就掛掉了電話。
“一起去喝杯咖啡怎麼樣?”羅美玲開著車對身邊的李昂問道。
“當然是客隨主便,我在這邊有三天的停留時間,這三天我可以任您差遣。但是如果三天內沒法找到‘附身者’,我就隻能先去彆的城市了。”
“我會抓住他的。”羅美玲眼神灼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