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身邊的就是昨日闖問道閣的新弟子吧?”
“是吧是吧,昨個兒遠遠瞧上了一眼,約莫就是了。”
另一人打趣道:“欸,什麼新弟子,該叫小師妹啦。”
“那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
“……師兄在一旁領著小師妹往樓上去,我還是不去打擾小師妹了。”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遺憾。
“我看你就是慫!”
“嘿嘿,識時務者為俊傑。”
聲音漸行漸遠,轉過樓梯的拐角便聽不真切了。
祁桑收了心思,開口低聲問前頭帶路的人:“晏淮鶴,你在這一代弟子中行幾?”
他答:“行二。”
“這麼說來你前麵還有一位大師兄嗎?”
“不錯。”
“那這位……”她的話停在嘴邊,晏淮鶴已然推開半開著的大門。
門內隻兩人,一站一坐。
談風濯手執一卷玉筒,笑著和筠澤說些什麼。
筠澤則大大咧咧坐在地板上,腳邊堆了一大堆解開過的書卷。
他仰著頭,手微微抬起,在半空中劃來劃去,隨著他的動作,架上的書卷依次飛到他麵前展開。
晏淮鶴站在門前,恭恭敬敬朝兩人喚了聲:“師尊,掌門。”
談風濯淡笑頷首,往一旁撤了半步。
筠澤聞言從看花眼的書卷裡抽離心神,視線轉到他們倆身上,朝祁桑揮了揮手,道:“小桑,走近點。”
祁桑繞過那扔得到處都是的書簡,走到他身側。
筠澤站起身,道:“昨日的事我聽掌門師兄說過了,八層,很厲害,一點也不輸給我。”
誇她就誇她,還帶上他自己乾什麼?真是自戀,祁桑暗自腹誹了一句。
她的視線落在筠澤手中懸浮的那道劍印上,和之前她在晏淮鶴額間見過的那枚一模一樣,想來便是陸吾每人都有的天衍劍令。
筠澤的手輕輕揮動,將那枚劍印打入她的體內。
璀璨的白光烙印在她額間明明滅滅閃過,幾息之後徹底融入她的神識之中。
她感知到自己識海中央突然出現一道白光燦燦的劍印,劍印的光芒柔和,蕩出的波光似在撫平她的心緒。
隻不過,她怎麼在這劍令上看到了一圈墨藍色的劍光?
正當她疑惑不解,打算開口詢問時,筠澤先她一步開口解釋:“除了天衍劍令,我還加了一道重晝的劍息,和你師兄的一樣,如有致命危險,它能替你擋下一擊。”
他說完後,瞥見一旁安靜站立的晏淮鶴,想到什麼事,緊接著又加上一句:“當然,這劍息也隻能加上一次,多了會損壞神識,你可不要像你師兄一樣,總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兒,使勁折騰。如果遇上不能應付的危險,就一個字——跑,彆硬撐著,知道嗎?”
祁桑晃了晃腦袋,想了想,她身上不是還有一道神獸靈光嗎?天衍劍令加上靈光,又有一道乘易巔峰期修為的重晝劍息,三重保障疊加,她這命未免太硬了些。
何況她雖說修為隻有參儀一階,但身體素質仍在乾元境,以她天生的自愈能力來說,稍稍大意一些也沒什麼問題——
筠澤從她眼中看到了漫不經心的態度,明白了,又是一個不上心的,歎道:“一個兩個,都將自己的命當兒戲了……”
祁桑笑了兩聲:“欸,我可沒這麼說,我還是很惜命的。那多謝筠澤阿……多謝師尊。”
“另外,鎖住你體內仙脈的神獸指骨——也就是騶虞天竅以其神力阻斷了你經脈中的靈力彙通。我雖在典籍中翻到些類似的例子,但都未提及解法,想來該是神獸記憶傳承,不為外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