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心思想他倆去賓館乾什麼,就算乾個天翻地覆也沒關係。
等她們的腳步聲沒了,我又等了好一會兒,待又有幾波送禮的被趕走之後,我這才深吸一口氣,捧著一箱酒,輕輕敲開陳永強的家門。
“誰呀!”
此時。
韓淑豔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畢竟快九點了,已經到了休息的時間。
“阿姨,你好。”
敲開門。
我將酒放在門口,舉目向房間裡麵張望。
這是一間不大的住宅。
兩室一廳,有些破舊。
裝飾也簡單,就像普通的工人家庭。
再看門口的衣架,上麵掛著陳永強的灰色外套,仔細看去,袖口已經有磨破的痕跡,看樣子起碼穿了五年以上,鞋子也是布滿灰塵,都破了皮。單從這兩點看,就不難看出這是一家勤儉持家的人家。
“你是?”
韓淑豔看了一眼酒,皺眉問我。
不難想象。
隻要我說出給陳永強送禮,肯定也會像其他人一樣,被禮貌送客。
但。
我的這些酒,都是本地產。
有生活經驗的人都能看出多麼便宜。
這也讓韓淑豔稍稍放鬆了戒備。
我微笑著回答,“阿姨,我叫王闊,這次是來給陳叔送禮的。”
話落。
韓淑豔擺了擺手,“小夥子,你也是醫大三院的吧,走吧,一分錢的禮物我家老陳都不會要。如果你想調動工作的話,還是等過段時間開大會之後的人事任免,肯定公平公正。”
“不不不。”
我連忙擺手,靠在門邊,“阿姨,我不是醫院的員工,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感謝一下陳叔的救命之恩。”
什麼?
救命之恩!
韓淑豔捋了捋頭發,下意識擦了擦油汙的圍裙,認真看了看我,又轉頭對屋裡喊,“老陳,你出來,有個小夥子說你救了他,這怎麼回事啊?”
陳永強也聽著呢。
從臥室走出來,一見是我,帶上眼睛仔細看了看,驚訝地說,“天呐,原來是你小子,你白天跑哪兒去了,可把我擔心壞了。好在你沒事,不然的話,我這後半輩子都過意不去。”
醫者仁心。
看得出來,他對於白天我強行離開醫院有所‘愧疚’。
但。
該腐化還是要腐化。
我將編造好的理由說完,被讓進了屋裡。落座之後,將假病曆掏出來給他看,然後特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