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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般情況來說。
我都這麼努力地認證了，也該相信了吧？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乾爹真是個清廉的好官，看了幾眼拍賣單，重重放在一旁。
“不可能。”
他沉著臉說，“這兩幅畫，換做是你，你會買嗎，嗯？你仔細看看，我雖然我不懂山水畫，卻也了解過一點兒皮毛。這畫的都是什麼呀，山不像山，水不像水，誰這麼冤大頭，願意花錢買一個黃毛丫頭的畫？”
差點兒沒把我噎死。
確實。
陳思涵的兩幅畫很一般，甚至連街上賣的印刷品都不如。
卻彆忘了。
我還有其他說辭，點頭笑著說，“乾爹，彆說您覺得不可能，我也覺得不可能。可你千萬彆忘了一件事，拍賣這個東西，本身就很玄學，隻要稍加了解您就會清楚，它總能出現奇跡。這兩家要是一喜歡，互相一較勁，那價格，可是蹭蹭蹭地往上竄啊，這事兒很正常。”
這麼說沒人會反駁吧？
比如前段時間港城拍出去的一款乾隆年間青瓷碗。
底價不過一百萬。
可兩個富豪當場較勁，硬生生將價格頂到了8700萬！
而我拿出的證據也很充分。
說了，小涵的畫作是拍著玩，底價不過100塊而已。
何況不是自己的領域，就沒有發言權。
乾爹聽完我的解釋，低頭沉默不語，總不能和我一個有過幾年拍賣經曆的人辯論吧，這就好比一個業餘選手與國家隊的辯駁。
而且我從頭到尾也沒反駁他的觀點。
他不信，我也不信，順著他的話說，隻不過加了個‘但是’而已。彆小瞧這種語言藝術，先認同彆人，再提出延伸，往往會比直接反駁來得更加順利。
“您收著。”
我將信封再次遞過去，“傭金百分之十，我已經替小涵扣除去了，剩下的這些呀，就都是小涵的合法收入。”
陳永強的心，動搖了。
收，違反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