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沒看到，繼續對趙攀偉說，“說回生意，我聽說你現在和你姨夫一起乾買賣呢對嗎？他對你怎麼樣，給的錢多不多，以後還有啥發展空間沒有？”
這可算說到點子上了
。
趙攀偉喝了兩瓶啤酒，大吐苦水，“嗨，老王，咱倆在一起喝酒，我沒必要瞞著你，也是鬨心，今兒就說點心裡話，我姨夫他呀，對我也就那麼回事，包了點活，分到我手裡的米，一天三五百算是多的了。”
我趁熱打鐵，“其實要想發財，還得自己單乾。”
趙攀偉點頭稱是，“那可不，老話咋說來著，寧當雞頭，不做鳳尾，我他媽早就想自己乾點啥了，可一直都沒有好項目。誒，老王，你帶帶我唄，都是好哥們，你吃肉，讓我也跟著喝口湯。你也放心，我趙攀偉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以後有了好處，肯定少不了回饋你。”
算了吧！
他知恩圖報？
我年輕時沒少跟在他屁股後麵混，可哪次不是有了壞事讓我出頭！
但都是過去了，現在我就想充分地利用他。
故意擺了擺手，“真不行，大偉，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這行很苦很累，一般人做不起來。再者說了，老家那麼多人，我幫你了，彆人怎麼看，王家梁怎麼看？到時候都蜂擁過來找我，我幫還是不幫，我看你還是繼續維持一下你姨夫，挺好的。”
人就是這樣。
賤皮子。
你讓他乾，他偏不乾。
可你要說不讓他乾，他又咬死不放。
趙攀偉更甚，從小就這樣。
我了解的他的脾氣秉性，所以等我說完之後，他果然急了，臉紅脖子粗的說，“唉，老王，話不能這麼說！你這兩點我可不同意噢，第一，要是真能賺錢，我憑啥不吃苦耐勞，我也想換大奔呢！第二，這屋裡就咱們仨，今天說出來的話，辦出來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高歡知，我可以保證，再沒有第二個老家人知道，我就說我自己找的門子！”
這還差不多。
我看了高歡一眼，高歡緊著點頭，“王闊，我肯定不說，你們兄弟發財的好事，我哪兒敢告訴外人？再說大偉平時也沒少幫我，咱們是鐵三角嘛。”
好一個鐵三角。
我微微點了點頭，身體後仰，喝了杯酒。
裝作思索良久的樣子，又皺眉看向趙攀偉，“大偉，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再拒絕，多少有點兒不夠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