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正端坐一人。
年齡在六十歲掛零,花白胡須,頭發也全白,但麵相十分精神。
鷹鉤鼻子,一雙狐狸眼,麵龐好似刀削。
戴著一副價值不菲的金絲眼鏡,正一邊品著美酒,一邊用細長潔白的大手翻看著古典書籍。
冷雲!
就算我沒見過。
也能從這強大而又沉穩的氣勢中看出來。
再看虎眼保鏢。
對待我時好似猛虎,可走向冷雲報告時,卻彎著腰低著頭,好似一隻乖巧的小貓咪。
冷雲放下酒杯,輕輕看了我一眼。
就這一眼。
當時讓我矮了半截,連想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不由自主顫抖一下,邁著腳步走到距離他兩米的位置站定,低下頭,一句話都沒敢說。
太滲人了。
有的人天生就有滲人毛,一看就讓人心生恐懼。
這巨大的壓迫感,讓我不寒而栗。
如果說冷傲雪的冰冷是一百的話,那麼冷雲的冷酷最少是一百萬,真是龍生龍,鳳生鳳,我忽然有點兒理解冷傲雪為什麼那麼冷了。
“王闊?”
冷雲輕輕扶了一下金絲眼鏡,不輕不重地問我。
可對我而言,這一聲,好似喪鐘,連連點頭,“叔叔您好,是我。”
“叔叔?”
冷雲嘴角微微上揚,輕飄飄看了虎眼壯漢一眼。
虎眼壯漢點頭,大踏步離去。
房間內隻剩下我們兩人,冷雲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不急不緩地說,“坐吧。”
我哪兒敢坐?
一個平民老百姓,一下到了這麼富貴華麗又充滿壓抑的地方,內心的反差實在太強烈。
可又不敢不坐,隻能半邊屁股靠著。
雙手扶膝,呼吸急促,不敢看他的眼睛。
冷雲卻自顧倒了杯紅酒,輕輕推到我麵前,“嚇到了吧,來,喝杯酒壓壓驚,然後再說話。”
“叔叔.”
我仗著膽子問,“酒就算了,您找我到底什麼事,傲雪呢,她在嗎?”
冷雲輕輕皺起眉頭,“傲雪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