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咳咳...各位妹妹既入了宮便要安分守己,斷然不能乾出那爭風吃醋害人害己的事兒來,明妃,你來講吧。”
她說著,雙錦便斟了一盞枸杞子茶放至皇後身邊,為她順氣。
“嬪妾給明妃娘娘請安。”
明妃坐在嬪妃之首,正如傳言般,這位娘娘雖不得寵,卻是這後宮真正的掌權人。
皇後病重已無力處理後宮瑣事,而太後想要獨攬大權,皇帝便隻能讓這三朝元老明丞相的長女與太後製衡著。
她單是坐在那兒便格外的雍容威嚴,不怒自威。
“三日後各位妹妹便可侍寢了,還望各位妹妹在這期間安分守己莫要鬨出什麼事兒來讓本宮和娘娘煩心,日後若是承了寵更不許四處張揚,沒承寵的也不許心存怨恨,總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和本宮,向來治下嚴明,你們若是犯了事兒,本宮斷斷不會輕易放過。”
“是,嬪妾受教。”
她們還跪著,貞妃卻轉著腕上的鑲金玳瑁鐲,半倚在紫檀椅上打眼瞧著新進來的九個妹妹,她心眼子小神色裡多少是有些怨氣在的。
“行了明妃姐姐,讓她們起來吧,省的跪出了什麼傷,三日後能侍寢了就找陛下告姐姐一狀。”
她說話一向便是陰陽怪氣,含沙射影,夾槍帶棒的,宮裡的老人兒們倒是都習慣了,新來的有幾個膽小兒,家中式微的忙給這明妃貞妃賠禮。
“嬪妾怎敢在陛下麵前告明妃娘娘的狀啊,娘娘明察。”
貞妃樂出了聲,明妃秀眉緊皺。
“行了,都免禮吧。”
“謝娘娘。”
起了身,她們便被晾到一旁聽著各宮娘娘有一搭子沒一搭子的聊著,這聊著聊著也不知這貞妃是怎麼瞧著了站在末尾的周幼檀,竟嚇得驚呼出聲,手中的團扇也跟著落了地。
明妃瞧著她這樣子,也看向了周幼檀。
“好端端的,怎麼回事兒?”
貞妃曾在幼時見過這鎮國公府的蘇扶楹一麵,實在是這蘇扶楹盛名在外,又從不露麵,所以她記得格外清楚。
可半月前辛者庫走了水,待火滅後,說是這前鎮國公的一雙女兒皆葬身於火海中,屍骨未存。
現下她不敢認。
“皇後姐姐,明妃姐姐...我怎麼瞧著那丫頭的臉格外的眼熟啊。”
皇後也瞧著了末尾的周幼檀,外袍下她抱著湯婆子的手攥了攥,緊接著又咳了好幾聲。
“妹妹,這天下美人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周答應長得確實過分奪目了,妹妹莫不是吃醋了?”
周幼檀不避不讓的上前一步行了禮。
“嬪妾請貞妃娘娘聖安。”
她自是知道自己與這貞妃兒時有過一麵之緣,不過僅是一麵之緣而已,縱使真讓她拿住了什麼,那又如何?
貞妃卻非要證出個什麼來,瞧向了自己的陪嫁丫鬟。
“你說說,這與那人像不像啊?”
“貞妃!你到底說這周答應像誰?”
明妃言語間帶著些許的不耐煩,秀眉皺的比剛剛還要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