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後娘娘請安還敢來晚,珍常在是不是太不將皇後娘娘以及滿宮的妃嬪放在眼裡了!”
“侍寢次日就敢來晚,以後還不知是什麼樣呢。”
滿宮裡也就數貞妃敢在皇後剛饒恕完就出來刁難,她此刻美目圓瞪手中的茶盞也被她重重放下。
周幼檀低眉順眼的朝著人跪了下來。
“還請貞妃娘娘責罰。”
皇後都不說什麼,掌權的明妃也隻是冷眼瞧著,偏生這貞妃敢仗著寵愛,仗著父兄的功勳肆意妄為。
說讓她責罰,她就真責罰,壓根不把皇後放在眼裡,宮裡的老人們對此都見怪不怪了,新晉妃嬪麵麵相覷的看著珍常在,隨後便低下了頭。
“那便罰了這珍常在三個月月例,以儆效尤吧。”
貞妃罰了,她身側的瑤嬪,也就是她的親妹妹倒覺不妥的拽了拽她的衣袖,小聲開口提醒道。
“姐姐,皇後娘娘都沒說什麼,姐姐這麼罰了豈不是不好?”
“沒出息。”
她將衣袖抽出,轉頭便看向了皇後。
“娘娘,臣妾可是為了維護娘娘的威儀,娘娘沒意見吧。”
“隨妹妹吧。”
周幼檀也領了這責罰,隨後起了身坐回了最末尾的紫檀椅上。
貞妃許是罰了這珍常在出了氣,臉色也跟著好多了,便扯著自家妹妹在皇後的宮中拉些家常。
後宮妃嬪晨起來長樂宮給皇後娘娘請安,請完安便是坐在這殿中陪著皇後娘娘說說話,扯扯宮裡宮外的八卦,又或者說些什麼刺兒一下昨日剛侍寢的妃嬪。
像是貞妃這種榮寵加身的妃嬪便還會炫耀炫耀近日皇帝新賞的東西。
半個時辰後,晨省結束各宮妃嬪便回宮用早膳,但周幼檀卻被皇後獨留了下來,說是她昨日剛侍寢,今日要教些規矩給她。
“皇後娘娘。”
各宮妃嬪走了個乾淨,周幼檀便自覺跪在殿中,抬眸瞧著高位上的皇後。
皇後早就卸了剛剛晨省上的假麵孔,此刻坐在鳳椅之上喝著雙錦端上來用於補身子的藥,手心裡還泛著紅。
“皇上挺喜歡你吧。”
她語氣不善,但瞧著這周幼檀確實算是乖覺,昔日的京州第一貴女,未來皇後,如今就這麼自折傲骨的跪拜在她腳下,她又怎會不得意。
“陛下隻是看著娘娘的麵子,才對嬪妾多了幾分憐惜。”
周幼檀這話說著,皇後的臉色也跟著好看了不少,她拿著帕子擦去了嘴角的藥漬。
“坐下回話吧。”
殿內的小宮女便走了來將周幼檀扶起身,讓她坐了下來。
“今早景林可拿了什麼藥給你喝?”
“未曾。”
皇後這才覺得心中的妒恨少了些,未給她喝藥那便不是喜歡著周幼檀,隻是看著上官家的麵子給了這周幼檀一點恩賞罷了。
她擺了手,一側的小宮女便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走到了周幼檀身前。
“這是坐胎藥,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