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盛寵,又怎會冷落長門。”
她諷刺的“嗯”了一聲便被詩書丟到了一旁。
周幼檀清楚這聞祈今日是不會再召幸她的,一連五日的盛寵也隻是先把她架在火上烤,再讓她登高跌重受儘欺淩。
正如聞祈那日所說的想要看看她的誠意。
她若是能熬過去,自脫困境,聞祈才會信她用她。
這期間她若是反悔了去求太後,今日去,明日便亡。
周幼檀想著,紙鳶便撩開了偏殿新掛上的簾子,身後跟了個太醫走了進來。
“常在,這是太醫院派來給常在請平安脈的。”
“微臣給珍常在請安。”
周幼檀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賀老太醫的幼子,賀安堂。
故人重逢,她瞧了一眼紙鳶,紙鳶便打發著屋裡伺候的錦繡夏雨,叫這二人去內府取些鬆仁奶皮酥來。
殿內很快便隻剩下了紙鳶,周幼檀,賀安堂三人。
“免禮吧。”
賀安堂起了身,他頗為感觸的看著眼前死而複生的周幼檀他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止住了話,最後隻是提著藥箱來到了坐塌前,給她把脈。
“常在身體安康,並無大礙。”
他話落,周幼檀便叫住了他。
“安堂哥哥。”
紙鳶早便關上了殿門,賀安堂抬眸對上了她看來的目光,沉默良久最終才哽咽的開口。
“我以為你死了,扶盈.....辛者庫大火當晚我隨著宮裡的老太醫在戶部侍郎的府中為他府中老太君看病,回來時已是三日後了...當時宮裡都說鎮國公的一雙女兒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我不信...我為了一驗真假便領了為宮人看病的差事去了辛者庫。”
“最後隻拿到了你父親留給你們的一對兒玉佩,如今物歸原主。”
他說著便打開了藥箱從中取出了一對雙鯉玉佩,這是蘇扶楹和蘇扶光滿月時鎮國公命工匠打造的,玉佩後還鐫刻了二人的名字,世間僅此一對。
紙鳶紅了眼眶,當時為了讓世人信了她們真的死了,這對兒玉佩便留在了火場中,如今卻完好無損的又回到了她們手中。
周幼檀也看著那對兒玉佩,心中不舍但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安堂哥哥,這對兒玉佩你拿回去吧,如今蘇扶楹和蘇扶光已葬身火海,我隻能是周幼檀,姐姐也隻能是紙鳶,這對玉佩留在我們手中,便會惹來無數禍端,若是以後有機會,我自會找安堂哥哥取回這對兒玉佩。”
“好。”
賀安堂知輕重,他將玉佩重新放到了藥箱中。
“那你們二人是如何活下來的?”
周幼檀簡單的將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賀安堂聽完隻覺心驚。
“你...你瘋魔了!你怎能與太後...你這無異於與虎謀皮你知道嗎?!留在辛者庫你們最起碼還能活下來,至多是受些苦,或許趕上陛下大赦天下,你們就可以脫了罪婢身份出宮了,但跟了太後就是必死無疑。”
他說的言辭激烈,待他話落周幼檀才平靜的駁了他。
“太後既找上了我,我若是推脫,那蘇扶楹和蘇扶光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