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沒說些什麼,貞妃便起身走上前,似要給這珍貴人一耳光。
“賤人!”
可這耳光未落下,周幼檀便不緊不慢的側過身跪了下來。
“此事不是嬪妾所做,陛下明鑒。”
“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如今人證已在,你又有什麼可狡辯的。”
貞妃跋扈此刻罵起周幼檀來毫不嘴軟,她已經瞧這珍貴人不爽許久了,如今終於讓她抓到了小辮子,自然要拉她下馬,讓皇帝厭惡她。
“陛下。”
“好了。”
聞祈似有些厭煩,他先是讓那太醫去查了瑤妃房中的百合上是否有麝香,而太醫說這花蕊上卻有麝香,且用量不小。
“珍貴人可有什麼要說的?”
“其一,嬪妾剛至避暑行宮,對這行宮的部署尚不了解,昨兒這小太監來時,漪瀾殿眾人都瞧個真切,他也未隨嬪妾入殿,眾目睽睽之下嬪妾又是如何吩咐這小太監給嬪妾辦事兒。”
“其二,嬪妾不過一鄉野之女,香料尚且認不齊全又是如何得知麝香可對婦人腹中子有影響,縱使知道,但這麝香昂貴,嬪妾不過一介貴人,月例不多,總不能為了害瑤妃肚子裡的孩子,典賣陛下親賜的釵環首飾,珍寶擺件換銀子買麝香吧,私自典當陛下禦賜之物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這罪名可遠比謀害皇嗣要嚴重的多。”
聞祈一直有親衛在民間,就是為了探查宮中嬪妃,朝中大臣是否有越軌之舉,再加上這周幼檀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若是真犯蠢做了些什麼,那聞祈一早便發現了。
其次為了謀害皇嗣,丟了九族的命,傻子都不會如此行事。
周幼檀說的振振有詞,她每說一句這小太監便更抖一分,最後死死的低著頭整個人蜷縮在殿中。
“你既說我吩咐你去謀害瑤妃的皇嗣,那你可有實打實的證據,陛下,這小太監也說了,昨日各宮娘娘安置住所亂的很,那這麝香便不隻是嬪妾會下,彆人也會渾水摸魚。”
聞祈抬手,景林便走上前去狠狠地踹了這小太監一腳。
“實話實說,若是胡言亂語,本公公就親手宰了你。”
小太監被踹到在地,他看著貞妃,突然發了瘋一般跑了過去拉她。
“是貞妃娘娘讓奴才這麼說的,貞妃娘娘還給了奴才一個鐲子,說是汙蔑珍貴人的獎賞。”
貞妃嚇得花容失色,趕忙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扶住了宮女的手才勉強穩了下來,而那個小太監也被陛下的親衛直接扣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臣妾沒有教這小太監這麼說,妹妹被害是事實,臣妾總不能跟妹妹聯手毒害腹中子嗣吧,且..且這小太監昨日鬼鬼祟祟的來了這清涼台,臣妾剛好在這兒陪瑤妃,才抓了他,緊接著今晨瑤妃便見了紅,臣妾...臣妾...”
小太監掙紮著從袖中拿了個鐲子出來放到了地毯之上。
“陛下,這就是貞妃娘娘賞給奴才的鐲子,這鐲子本是一對兒,娘娘說若是奴才辦事兒辦的好,就將另一隻也賞給奴才。”
周幼檀冷眼瞧著,便覺得這貞妃倒是下了血本,這鐲子是她宮宴那日戴來的,是新製沒多久的新鐲子,且這鐲子華貴無比,若是流落至宮外的典當行,怕是一隻就抵千兩黃金。
聞祈自也認出了這鐲子,他手中的茶盞重重一摔,顯然是動了怒。
“大膽!”
帝王一怒,殿內殿外齊刷刷的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