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祈像是一直守在這兒一般,此刻瞧著頗有些潦草。
周幼檀偏過頭看向窗外,窗外的日光正好,刺眼得很,她垂眸緩了一下。
“好些了..陛下,嬪妾昏了多久。”
聞祈坐在塌前,將人抱入懷中後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汗。
“兩天,愛妃你昏了兩天了。”
他說著避風台的殿門大開,景林領著一乾宮女太監和太醫走了進來,周幼檀這才發現剛剛這殿中隻有她跟皇帝,就連紙鳶也守在了外頭。
“陛下...”
她想說些什麼,聞祈卻先一步叫了太醫來,也不知是陰差陽錯還是什麼,來給周幼檀把脈的並不是聞祈的禦用太醫,而是賀安堂。
賀安堂跪在塌前,隔著帕子搭在了周幼檀的脈上,不過片刻他便鬆了口氣。
“稟陛下,珍貴人體內的毒素已退,接下來隻要好生休養幾日便無事了。”
中毒?
周幼檀依稀記著自己昏過去前就隻喝了景林端上來的那碗桂花冰酥酪,可這喝著也並無問題,沒有漪瀾殿的發酸。
“陛下,嬪妾昏過去前隻喝了桂花冰酥酪,或許...”
聞祈在人昏過去後,便叫人徹查此事,如今也算是稍有眉目。
“那桂花冰酥酪沒有問題,愛妃那日吃的和前幾日吃的所有東西,朕都叫人去查了,也無毒,但愛妃確實又中了毒,這事兒蹊蹺,朕已命人徹查了,彆怕。”
膳房為了避免出什麼事兒,會將送到各宮的膳食都留存一部分,大概會存七八日左右
他說著守在殿外的宮人便將剛熬給珍貴人的湯藥端了上來,聞祈順手接過拿著湯匙便給懷中的周幼檀喂藥。
他這動作過於自然,一旁的宮女太監也自覺地低下了頭,周幼檀喝了一口便按住了他的手腕。
“陛下,這不合規矩。”
“愛妃這幾日的湯藥都是朕親喂的。”
聞祈強硬還是將這一碗藥一勺一勺的給她喂完了,隨後又喂了她一塊兒杏乾。
酸甜的味道在周幼檀舌尖爆開,她這才緩過了神,沒剛剛那麼惡心了。
“愛妃再睡一會兒罷,這幾日便留在避風台,朕還有些公務要處理,晚些就回來陪愛妃。”
聞祈陪了她太久,此刻也確實要走了,他也不用周幼檀給他行禮,便帶著一乾宮女太監從這避風台後殿退了出去,隻留紙鳶和賀太醫在她身側侍奉。
許是藥勁兒上來了,周幼檀沒一會兒便又睡了過去,等她再醒來時已是下午,紙鳶和賀安堂還守在她身側。
她剛想起身紙鳶便把她扶了起來,在她身後放上了軟墊。
“醒了?餓不餓?皇上一直讓膳房備著膳。”
“水...”
周幼檀嗓子疼的厲害,她緊皺著眉,直到將紙鳶端上來的水喝下後才緩和不少。
“賀太醫....”
她叫了賀安堂上前是有事兒想問清楚。
賀安堂走上前來跪在她身前。
“我..我如今中的毒,同前幾日漪瀾殿中的桂花冰酥酪裡的毒是否一樣?”
“一樣又不一樣,貴人此刻中的毒更烈,但那冰酥酪裡的卻更溫和,不會發作的這麼快...依微臣看,貴人中的毒倒像是被什麼相克的東西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