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嬪瞧著那砒霜徹底白了臉色,跪也跪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含著淚搖了搖頭。
“臣妾不知這個東西為何會出現在臣妾的披香殿...皇上...若是臣妾要害珍貴人,何必等著這個風口浪尖的親送帶著砒霜的鴿子湯,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周幼檀也想跪下來給宜嬪辯解,可這辯解之言在聖意之下顯得格外蒼白。
聞祈拿著帕子擦乾淨了手,隨即便丟到了桌上。
“宜嬪在宮中下毒,謀害嬪妃,降為答應禁足於披香殿,非詔任何人不得出入,披香殿宮人除了宜嬪的貼身宮女碧雲外,全部杖斃。”
他似是煩躁,撂下這句話便離了披香殿,而他身邊的親衛很快便將宜嬪從漪瀾殿帶了出去,親衛捂住了她的嘴,周幼檀甚至連話都沒跟她說上半句,眼瞅著她被拖走,卻無能為力。
……
下毒謀害珍貴人一事最終被皇帝蓋棺定論,宜嬪是主謀,因嫉恨珍貴人的恩寵便下了毒手。
後宮妃嬪們何人不知這珍貴人同宜嬪一向走的近些,如今見這“姐妹”二人反目成仇,也是唏噓得很。
五日後的賞荷宴並未因近日後宮的烏煙瘴氣而受影響,反而還如期的在行宮的沉香台舉行。
這沉香台四麵環水,一入夏那數以萬計的荷花便在湖水上綻放,繪成一副渾然天成的畫作,實在是美不勝收,也是因此每年的這個時候避暑行宮都會開辦一次宴會。
無論皇帝今年是否帶著妃嬪來行宮小住,宮人們也會到了日子就熱熱鬨鬨的慶祝起來。
隻是沉香台是避暑行宮湖心一島,若是要上去那必然是要坐船的。
沒了宜嬪,周幼檀身畔也沒了能說會兒話的人,她今兒一身兒藕荷色縷金碧荷天香絹流仙裙著身,儼然一副荷花仙子的模樣,手裡還拿了個相得益彰的並蒂蓮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風。
紙鳶也握著一柄團扇輕輕給她扇著。
“今兒滿宮的妃嬪都來了這兒,宜嬪娘娘那兒或許會鬆懈些,你一會兒便找個機會溜走,去給她送些東西吧。”
周幼檀是信宜嬪的,她若是真有心害她,那去年冬日裡她被內府那起子小人刁難克扣的時候,她就不會明裡暗裡的接濟她,何況她同宜嬪相識半年多,早已摸清了這人的脾性。
宜嬪在後宮中講究的是明哲保身之道,她不圖皇恩盛寵,隻求家中一切安好。
她又怎會為了害死她,拋了一家老小不顧。
“放心,我一早便備好了。”
“嗯。”
二人正說著,皇帝就來了,聞祈身後依舊跟著浩浩蕩蕩的皇帝儀仗,他走了來眾人便齊齊給他行禮問安。
“恭請陛下聖安。”
瑤妃也來了,自上次見了血後,她這胎像便一直不太穩,平日裡給皇後娘娘請安也不常來,今兒為了見見皇上也是刻意妝扮過得。
聞祈越過各宮妃嬪和官眷,獨獨將她扶了起來。
“愛妃身子重,不必多禮。”
“多謝陛下。”
瑤妃微垂下眸瞧著倒是有著幾分少女的羞澀,周幼檀看著她隆起來的肚子,想著她應是懷了五六月了,可這依舊窈窕竟連半分孕態都沒有。
貞妃在瑤妃身側站著,此刻便也挽住了聞祈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