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周幼檀還是要在楊安殿東偏殿在住些時日,待到新宮殿修完才能挪宮。
而自打回了宮後,這聞祈便忙了起來也有些時日不踏足後宮了,就連周幼檀這兒他都來得及少,一般都是叫景林隔個兩三日便來送些東西給她。
周幼檀倒也樂得自在,這京州已入了初秋,她受了傷氣血雙虧現下怕冷得很,所以一早便抱起了湯婆子,此刻她手中的這個已有些涼,玥瑤便拿了新的來。
“娘娘,這個有些燙小心些彆燙著自己。”
她換了個湯婆子後便拿起了一本詩書瞧著,這些時日皇後念著她身子不好便也沒叫她去請安,她在這殿中倒是悠閒。
平日裡就瞧瞧詩書,吃些膳房新做的茶點,累了便睡一會兒,這一個多月待下來隱有些要發胖的意思,聞祈還每日一次的叫人做了補品給她送來,盯著她喝完。
“娘娘,張答應來了。”
紙鳶剛從膳房取了蓮子羹來,她進了屋身後還跟著幾月未見的張答應。
“嬪妾給娘娘請安。”
張答應位份太低了些,見著如今已成了一宮主位娘娘的穎嬪要行大禮。
“免了免了,快坐吧。”
周幼檀叫人上了張答應最愛的龍井來,她將手中的詩書一扣。
“自打去了行宮便許久未見過妹妹了,妹妹過得可好?”
“若非姐姐受了傷,皇上寶貝的跟眼珠子一般不叫任何人隨意踏入楊安殿擾了姐姐養病,就連那西偏殿的崔常在也搬出去了,不然我早就來了。”
張答應這話說的是事實,如今滿宮裡何人不知這穎嬪給皇帝擋了一箭,便被皇帝當成稀釋珍寶一般,再也不是昔日裡那謹小慎微,稍落魄了些就能任人欺淩的珍貴人了。
這位如今可是皇帝心尖兒上的人。
聽著張答應打趣兒,周幼檀隻是笑著。
“妹妹今日來找本宮,所為何事?”
“姐姐可知近日這京州城裡發生了何事?”
聞祈看她看的太嚴,她上何處知曉去,平日裡這東偏殿連隻蟲子都進不來。
“不知。”
張答應先是瞧了一眼殿中的宮女兒,周幼檀便了然的讓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待到殿門被關上後才問她。
“可是有什麼大事兒?”
周幼檀知曉這張答應雖人在宮中,但入宮前可是江湖上漕幫幫主的女兒,整個晉北隻要她想,那到處都有她的眼線,外頭若是有什麼新鮮事兒她也是後宮裡第一個知曉的。
張答應怕泄露了什麼出去引來災禍,她便坐到了周幼檀身畔小聲道。
“嬪妾前些時日聽說...自娘娘受了箭傷昏迷不起後,這陛下就開始明裡暗裡的查應國公了...興許這皇上遇刺一事兒便是應國公世子的手筆。”
事關國之重臣應國公父子二人,難怪聞祈這一個多月來從未跟她提過有關遇刺的任何消息,敢情是這事兒棘手他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決斷。
“可這應國公世子應在邊疆才對,又是如何刺殺的皇帝,又為何要刺殺皇帝?”
應國公功名權勢加身,一雙女兒在宮中也頗得盛寵,瑤妃又懷了身子,他這可是扶搖直上....
“莫不是瞧著瑤妃快要臨盆了,想弑君立自己的孫子為新君?”
張答應先是點了頭卻又緊接著搖了頭。
“我也覺得應是如此,可是行宮刺殺來的太蹊蹺,世人皆知陛下武功不錯,登基之前也曾隨軍出征立下戰功,既知如此...那小世子也不應該就找那麼一些人來刺殺陛下啊...”
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蹊蹺,叫人看不透這幕後之人到底要做些什麼,既看不透又何必多思多想多議徒增事端,周幼檀便側了身子靠著了另一側,同這張答應拉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