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紙鳶同則安將榻上的周幼檀抬了起來,夏雨同則敬則是抬著錦繡。
出了主殿便將這二人放到了稍微開闊的地方躺著,周幼檀隻覺頭疼的的厲害,她想醒卻又醒不來,可這殿裡頭還有頂重要的東西。
“紙鳶..紙..”
她喊得微弱但好在紙鳶聽清了,她跑到她身側低下了頭問道。
“怎麼了?”
“梳妝台...明...明...咳咳咳。”
周幼檀撐不住了,她說完便又昏了過去,玥瑤從小廚房裡端出了一盆涼水來,放至穎嬪身邊,又叫彆的太監端了水將她圍了起來。
“這樣就算含章殿被燒了個乾淨..或許也燒不到咱們娘娘。”
紙鳶冒著滔天大火跑入主殿,這兒離那梧桐樹太近了,現下那樹上的火已然燒到了這殿中,透過明紙糊著的窗柩湧入殿內。
殿內又多是木質的物件兒,現下裡頭儼然是一個吐著火苗子的煉獄,可縱使如此紙鳶還是跑到了梳妝台前。
她知周幼檀要的是她藏在這兒的那塊免死金牌,怕含章殿毀於一旦,宮人來清理或者親衛來查探時瞧見這個。
這免死金牌自晉北開朝以來,唯有明衡得了這恩賞。
若是叫人瞧見發覺了,周幼檀百口莫辯,縱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她不顧火勢,忍著火苗子灼燒的痛意,硬是將那免死金牌翻了出來,然後便藏到了身上。
紙鳶跑了出來,後頭的房梁便被燒的砸到了地上,她剛剛若是再慢些今日便要命喪火場了。
夏雨瞧見了她手上的傷,趕忙上去迎她。
“姐姐這是做什麼去了?裡頭燒著這般大的火,姐姐還往裡麵衝什麼?什麼東西比命還要重要?”
“是...是娘娘的陪嫁,這是娘娘母親去世前給娘娘留下的唯一一個念想了,不對...這宮中的侍衛還沒來救火嗎?”
紙鳶瞧了一眼躺在地上還昏睡著的周幼檀,她覺出今日之事的不對來。
縱使含章殿外戍守的侍衛因事走了個乾淨,可這宮裡還有彆的侍衛,如今這含章殿的火勢漸大,卻無人來救火。
“沒有,則敬則安正領著人推殿門呢,但外頭不知是用什麼上了鎖,無論如何都推不開。”
含章殿內十多個宮女兒太監此刻都奮力推著殿門,可外頭掛著鎖,這殿門愣是紋絲不動嚴實得很。
“有沒有梯子?”
“梯子?殿中是不會備著梯子的,姐姐...”
夏雨搖著頭,她話未說完玥瑤卻跑了來。
“有的有的,前些時日娘娘總是擔心著這含章殿要出事兒,憂心的很,則敬則安那倆小子便偷偷的撿著平日裡剩下來的木枝子,木塊子打了一把梯子,就在那兒!”
梯子被他們二人藏到了小廚房,小廚房稍靠後些此刻還未被這含章殿的火勢波及,紙鳶便帶著夏雨跑去將梯子取了來,尋了一麵兒牆搭了上去。
含章殿眾人儼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