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細聞著,後而便回稟道。
“稟陛下,沈常在這香囊中的香料藥材確與穎嬪娘娘香囊中的香料藥材一模一樣,裡頭都放了極重的鹿麝。”
這一句話便將這罪名徹底扣在了皇後的頭上,事已至此,周幼檀便泣不成聲的落著淚,將頭彆到一側躲過了皇帝瞧來的目光,她隻哭了不一會兒便說道。
“皇上若是想問臣妾是否一早便知這香囊中有鹿麝,是否有意下給了明妃娘娘,那臣妾便也不知說些什麼了...陛下應知臣妾有多喜歡孩子,崔嬪同臣妾一向便不對付,臣妾尚能為了她腹中的子嗣拚了命,那臣妾又何苦在明知這香囊中有鹿麝,卻日日帶在身上啊!”
“把人放了,紙鳶,扶著你家娘娘坐下罷。”
正因周幼檀能為妙安拚了命,聞祈才會叫太後將孩子給了她養著,他知就算這妙安是個聽不見的聾子,她也能對這孩子好。
這樣的人,怎會肆意殘害明妃腹中子嗣,聞祈本就不信,如今便更不信了,不過現下可不是他哄她的時候。
侍衛撒了手,紙鳶便扶著周幼檀小心的坐在了軟榻上,那侍衛用了狠勁兒,周幼檀疼得很,膝蓋早已破了皮兒,縱使是坐了下來,也疼的直抽氣。
聞祈先吩咐著賀安堂去給周幼檀瞧瞧,才處置早已跪拜在地上的皇後。
皇後本就沒做過此事,可如今這所有的證據皆指向了她,她便隻能落著淚乾巴巴的解釋道。
“皇上,你我夫妻多年,你怎會不知我是怎樣的人啊...此事真的與臣妾無關。”
事已至此,她便抓著皇帝的衣袍,想叫皇帝看著上官家的麵子上寬宏大量。
縱使皇後犯了天大的過錯,可皇帝依舊不能輕易廢後,若是動了這心思便得端到朝堂之上同百官商議。
商議過後才能下旨廢後。
可如今在船上,聞祈縱使想廢後便也隻能等到回了宮,他將衣袍從人手中拽了出來,便說道。
“關起來罷,沒有朕的允許,皇後不得踏出畫舫半步。”
留了這一句,聞祈便起身走了,外頭早已黑了個徹底,本早應啟程的船隊,也不得已等著皇帝處理好了此事,各位娘娘回了畫舫才能啟程。
……
賀安堂隨著周幼檀回了畫舫,他開了些內服外用的丹藥,又叫宮女備了些冰塊兒來給穎嬪手腕上的紅腫冷敷。
紙鳶守在屋外接過這被布包過的的冰塊便入了內關上了殿門,她走到周幼檀身前給她敷著手腕。
周幼檀疼的微皺了眉,她問道。
“外頭的人可打發走了?”
“就說娘娘餓了,便叫他們去取了膳食,又叫錦繡夏雨去太醫院取了丹藥來,娘娘有話可要快些同賀太醫說。”
賀安堂自是知曉周幼檀帶自己回來是要問些什麼,他剛剛在驗藥時偷留了一小把在衣袖中,此刻便倒了出來說道。
“娘娘,此藥不是微臣給娘娘開的那個香囊。”
他說著便從藥匣子中又取了一副藥來自證清白道。
“這才是我當時給娘娘開的香囊,娘娘可聞聞味道便知不同。”
“我不是懷疑你,安堂哥哥。”
周幼檀輕歎了口氣,她將身上的袍子攏了攏說道。
“叫安堂哥哥來不過是想問,那鹿麝我戴了多久,可對我的身子有了什麼損傷?”
“這香囊你應是戴了有兩個月了,是有些損傷,不過我開些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