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在怎會懷不上身子?臣妾瞧她並未將那香囊戴在身上,應是沒被那裡頭的鹿麝所害才是。”
她既有所疑,便問了出來。
聞祈坐在了周幼檀的身前,拿了一方帕子擦去了她嘴角的茶點渣子,邊擦邊說道。
“賀太醫說這沈常在本就不易受孕,這鹿麝對她身子的迫害便重一些,用不上半年,半個月便能叫她以後都懷不上身子。”
這後宮嬪妃若是無子嗣傍身,那便是斷了條後路。
周幼檀垂眸斂去的眼底的疑慮,她輕牽著皇帝的手替自己將嘴角擦了個乾淨問道。
“那今日陛下如此大費周章的叫臣妾來是為了什麼?”
她眼笑盈盈頗有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聞祈剛想牽住這人的手,周幼檀便巧妙的躲了開,她隨手便摸到了一柄團扇,上頭繡著雲海飛花,若是細聞還有股子瑞腦香的氣味,她拿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
“晨起時皇貴妃娘娘可來過了?臣妾聞著這團扇上頭還有股子瑞腦香的氣味。”
聞祈眼眸一彎,嘴角牽起攥住了這人的手,將那柄團扇拿了下來放到了一側溫聲問道。
“愛妃這是吃醋了?”
“自是沒有。”
這皇帝一向正直的很,可沒什麼白日宣淫的癖好,隻是同這周幼檀鬨了一會兒,便叫人過去給他磨墨陪著他批折子,傍晚時留了這人在龍船用了晚膳,入了夜周幼檀自是順理成章的侍了寢。
次日晨起周幼檀要走時,這聞祈還惦念著要補償她些什麼,本想著在送些珍寶擺件兒,釵環首飾的,可這些他平日裡送的多了,倒顯得敷衍。
最後這皇帝便金口玉言的賞了這穎嬪一諾,這諾隻要不殺人放火,不貪圖些不該貪圖的,聞祈便能允了她。
……
船隊又在水麵上行了七日,第八日下午便靠岸停了船,來到了這江南。
皇帝遙遙的站在前頭,身側本應有皇後娘娘相伴,可皇後犯了大錯被禁了足,聞祈也不準她下船同他一起去這江南的行宮,因而是淑皇貴妃站在了他身旁。
明妃,穎嬪,昭嬪,沈常在...不對現下是沈貴人了,皇帝念著她深受香囊鹿麝所害再也懷不上身子,便晉了她的位份。
她們遙遙的跟在了後頭,瞧著皇帝先是同這江南的刺史,長史說了幾句,後而才下了船上了禦攆,去了修建在這江南的行宮。
妃嬪們也上了後頭的轎輦跟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行在這江南的街道之上,旁側還圍著不少百姓跪拜在地上高呼著“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百姓們自是不知這皇後娘娘被關在了禦船上,這江南的官吏也是不知,他們沒瞧見過這皇後娘娘的模樣,就連那畫像都未曾瞧見過,便覺得這淑皇貴妃便是皇後娘娘,起初本想迎著她上禦攆同這皇上共受百姓跪拜。
可聞祈最重此種規矩,自是不會叫淑皇貴妃越俎代庖,這人還沒上去便被景林堵了下去,囑咐著太監將皇貴妃安排到了後側嬪妃的轎輦上。
周幼檀知曉此事時已至行宮,行宮的宮人會辦事兒,不知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知曉這位穎嬪娘娘極怕冷,眼瞧著快仲夏了,還是叫人放了一個碳籠進來,既能去去這閣內春日裡的濕氣,又能在這寵妃麵前賣個乖。
“說是那淑皇貴妃娘娘的臉色難看極了,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