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懂個屁,隻要男人撲上去,不成也得成,看不上也得看上。她就是不嫁,一輩子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剛我又去叫兒子給四強傳話了讓他去小樹林等紀青嵐下山,到時候你把修河堤的人引過來,我把村裡的人喊去,來個捉奸拿雙。”
自家男人說的捉奸拿雙,她一直記著。
懂個屁的向祥慶想了想,就點了頭。
祥慶家的興高采烈溜達著去上工了,今天下午可有熱鬨看了。
她哪裡知道紀青嵐根本就沒有上山,她早就注意到祥慶家的一直在盯著她,冷笑不已,她沒有收拾向祥慶一家,沒想到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拐去的兔子養殖場看韓遠軍,自養殖場落成後她一次都沒來過,今兒不用上山,就跑過來看看。
多日不見的韓遠軍已經變了一副模樣,戴了一頂灰色帽子,帽子下的臉露著笑容,人也精神了不少,沒有了以前的陰鬱。
如今他住在飼養場的一間屋子裡,與牛棚毗鄰,吃飯去牛棚吃。
自向家父子進去唱鐵窗淚後,不隻是他,就是整個紅河大隊的風氣都變好了。
隻見他穿著長桶靴,拿著個草耙子,站在一間石屋內清理著裡裡的枯草。
這些雜草混合著兔子糞便,是很好的漚肥材料。
為了養好兔子,李長林下血本,花重金修了兩棟屋子,相隔有五十米遠,每一棟又分彆有三間石屋。
防止兔子打洞逃跑,地麵全用上好的石頭鋪地,四麵圍了一米多高的石板,等到冬天會編草簾子將四周圍起來禦寒。
地麵鋪著一層乾淨的稻草,每隔幾天都會清理一次。
清瘦的羅教授正站在外麵,指揮著韓遠軍清理,所有的養殖技術都由她提供,韓遠軍就是個完整的工具人。
因為這個,牛棚裡的幾位老人在村裡的待遇在無形中提高。
看到紀青嵐過來,羅教授露出和善的笑容:“小紀來了,快過來。”
“羅教授,你
好。”紀青嵐禮貌地打招呼。
“叫什麼教授,我就是一個老婆子。”羅教授嗔怪道,又逗了逗紀新铖,看著孩子的眼神裡無限憐愛。
紀青嵐看到每間屋裡都有二十來隻兔子,活蹦亂跳的,不由驚奇:“居然有這麼多。”
“嗯,村民都出了力,六間屋子有一百三十多隻,九月就可以出攔一批,到時再分撿健壯的留種繁育。”羅教授笑容滿麵,自紅河大隊辦理了養殖場,她感覺自己發揮了作用,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侃侃而談。
兔子從出生到出欄,隻要五個月時間,從中挑選強壯的種兔繁育,隻要這一批成了,到時紅河大隊的養殖場就形成規模了。
這些都是紀青嵐的功勞,如果不是她當初送八隻小兔子過去,給李長林提建議,李長林也不會想到要開展規範養殖。
紀青嵐靜靜地聽著羅教授講述的專業知識,不時地讚美幾句,她不懂這些大規模養殖,讓她養殖幾隻十幾隻可能還行,一百多隻甚至在羅教授藍圖裡幾百隻幾千隻,她就隻有抓瞎了。
羅教授真的是知識淵博如海。
其實她哪裡知道,這些隻是羅教授海量知識裡的冰山一角;與其說韓遠軍是飼養員,羅教授才是幕後主導人。
李老爺子看到紀青嵐過來,遞給她一壇藥酒,有兩三斤重的樣子。
“這是我抽空泡的藥酒,你拿回去,有個跌打損傷,關節痛就擦擦。當然,你還不到關節痛的時候。”
紀青嵐趕忙收下:“多謝李老爺子。”
“我也就會這點,拿走拿走,沒事彆往這裡跑。”李老爺子擺手,開始趕人。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嚴肅著一張臉,誰也不親近,張口就懟人,其實是不想連累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