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他兒時也是這般過來的。

可經曆了那場大夢,夢中林幼荀常有驚人之語,祁寰走上前,低聲阻止,“六叔,所有人都打板子,是不是太過了?”

若是旁人,正在氣頭上的祁六叔保不齊一通臭罵。

偏偏是祁寰,祁六叔擰著眉,耐著性子說:“誰讓他們不說是誰放的,查不出,諸生連坐。”

“若是查得出呢?”

“當然是誰乾的罰誰!”祁六叔冷聲道。

祁寰一揖,“六叔,交給我查吧。”

“你?”祁六叔狐疑不已,壓著聲音提醒他,“你年輕不懂,族中事務並不是非要分個是非曲直,我全罰了,他們說不出什麼。可要是一個個審問,有的動手有的不動手,麻煩就大了。”

“六叔,放心,我自有法子。”

該勸的都勸了,祁六叔抱臂搖頭,等著祁寰碰壁。

看著自家孩子歎息、抹淚的父母,也都殷殷看著祁寰。

祁寰沒有做什麼莫測高深的舉動,他在家塾一眾孩子中穿行一遍,微微一笑:“範先生的住處挨著院門,昨天守門的小廝說有人謊稱‘走水’將他引走,他追了一陣,沒有追上。看來,鬨出這場淘氣的,最少有兩人。”

還是沒有人主動承認。

祁寰也不急,反而踮起竹板,笑容透著一絲冷酷,“有幾個人挨過板子?這板子說是打屁股,其實打的是大腿中部,屁股打傷了,你們沒法坐,還怎麼讀書。打在大腿中部,屁股可以跨著邊坐椅子,不耽誤你們讀書。”

一般的淘氣,最多讓先生打幾下手板,大部分孩子沒挨過板子,頭一次知道打的是大腿,挨完打還要帶傷讀書,都驚呆了。

“打的時候,你們把褲子脫了,趴在凳子上。至於怎麼打,”祁寰指指府中負責行家法的仆役,“你說。”

那仆役五大三粗,一臉橫肉,“四公子說的對,不打屁股,打大腿。第一板打在左邊,第二板打在右邊,這樣兩邊的血都湧在中間,紫紅紫紅的,第三板往中間一打,嘿,板子一抬準見血。”

如此凶殘的話,他平平靜靜地說出,家塾裡一眾孩子抖得更厲害了。

祁寰依然笑容可掬,“你們按平日進學的次序,挨個跟我進屋。”

眾人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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