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午的時候,隔壁的秋雅嬸過來了,說是家裡來了客人,讓孫桂蘭回去。
孫桂蘭就納悶了,不逢年過節,家裡通常不會來人的。今天方大鬆又去縣裡頭了,看來她得自己回去一趟了。
秦追兒一個人割了大半片的番薯葉,看著日頭越來越曬,村裡的人都三三倆倆的收工了,她也準備回去了。
路上遇到好幾個人在討論今年番薯行情不好的事情:“彆提了,昨天鄒玉媳婦大清早拉了一牛車過去,等到了半響午都沒人收,又吭哧吭哧拉了回來,簡直要了老半條命,我看今年估計都得留著喂豬。”
“這喂豬,豬也吃不了這麼多,回頭又是丟牆角等著生蟲了去。”
“可不是嘛,我家去年曬好的番薯乾,到今年都扔了,日子好了,誰吃那東西啊。”
秦追兒默默在身後跟著,也不說話,再等月底,村裡人的番薯都挖回去了,她就可以借這個行情大肆收購了。
眼下難辦的是,她手上也才三十多塊錢。
秦追兒在想著賺錢的事情,快走到家門口才發現好幾個村裡人在門外瞧著熱鬨。
是家裡來了什麼了不起的客人,還是出事了?
秦追兒三步化作了兩步,在大門邊就聽到了方大鬆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語氣裡竟是滿滿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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