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鬆在一旁放牛,聽著她鬼吼鬼叫的,冷聲嗬責了幾句:“你嚎嚎啥,不嫌丟人。”
“她在村裡頭作妖都不嫌丟人,我嫌什麼丟人,四十塊那麼容易掙啊,不行,我得攔著去,村裡人多少番薯都爛在地賣不掉,她竟然是花這冤枉錢,逞能。”
方大鬆也是琢磨不透秦追兒為何突然收購這不值錢的番薯,眯著眼抽煙的功夫又想到了那日跟秦追兒的談話:“這家都分了,這錢是敗了,還是賺了都跟你沒乾係。”
“你個死老頭子,說的什麼話,難道分了家,兒子就不是我兒子了,這錢都這麼由她揮霍光了,我兒子上山啃樹皮去?”
“你且看著就是了,追兒不是那糊塗的人,她自然有她的道理。”
孫桂蘭可是覺得方大鬆跟方中凱一樣,都是著了秦追兒道的人,跟他說什麼都是白搭,手裡的鋤頭丟著,洗手趕回去了。
慕名送番薯過來的人把劉正才家的新宅子圍的水泄不通,孫桂蘭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看著堆的小山高的番薯,那可是傻眼了。
“天殺的啊,敢情這錢是掉下來的。”
“追兒!你這是做的什麼把戲?!”
秦追兒在給人結錢,回頭看著孫桂蘭找來了,她本是打算今晚跟方大鬆還有孫桂蘭通口氣的,沒想到林玉蘭這麼一插手,一切就亂計劃了。
“媽,就你看著呢,我收番薯。”
“我沒瞎,我知道你是在收番薯,我是問你收這豬都不吃的東西做什麼?”